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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周圍的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剛才大家隻是出來看熱鬨,但誰都沒想到熱鬨會變成流血事件,頓時被嚇的驚叫出聲。
趙海寧是知道夏黎這女人打人有多疼的,這回罵人時,他也一直在觀察夏黎的動向,以便隨時能還擊。
他也知道一大早上三番五次來找夏黎的茬,對他的名聲不好,對他的前途也沒什麼好處。
可他都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近兩年根本沒有升遷的希望,還管什麼名聲好不好?
如果夏黎不是個女人,他是真的想抽冷子,把夏黎套麻袋揍一頓。
可他一直戒備著的夏黎沒動,離他位置最近的顧雲逸卻先動了。
他對顧雲逸沒防備,哪怕在對方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做出防禦姿勢,也被速度極快的顧雲逸一拳狠狠的打在臉上,連退好幾步才停下。
顧雲逸面無表情的看著狼狽的趙海寧,從兜裡掏出一方白手絹,仔細的擦著剛剛打過趙海寧的那隻手。
與剛才突然猛的打人的爆發力完全不同,聲音十分慢悠悠,且溫和的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事兒,比一個男人打罵一個女人還卑賤。
我之所以送東西,是為了感謝夏黎同誌之前在廣省營救包括我在內的一車小巴上的人,僅僅隻是道謝而已。
當然,我相信這種粗鄙的傢夥,應該不知道道謝到底是什麼。
不過我希望你收起你那可笑的自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靠著貶低一個女人抬高自己的身價,隻會讓人覺得你更加卑劣,是個面對困難無能為力,隻能欺負弱小的醜角。
我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你再敢跑來找夏同誌尋釁滋事,被打的就絕對不僅僅隻是這一拳而已。”
一腳剛剛跨出院門,準備給趙海寧來一個終身難忘教訓的夏黎看到這場景,默默鬆開了自己的拳頭。
趙海寧鼻子又被打出血了,她再過去補刀,好像有點說過去。
趙海寧原本心裡就在因為他如今這悲慘的境遇,以及無望的前途而鬱鬱寡歡。
夏黎那些陰陽怪氣的話,確實能讓他怒氣上頭,想要找罪魁禍首的晦氣。
陳真真的話更是不痛不癢。
可顧雲逸那語氣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就好像把他身上所有的遮羞布都撕了下來。
趙海寧甚至覺得,眼前這個顧雲逸很有可能知道他如今到的狀況,所以才會說出這些故意精準刺在他傷口上的話。
趙海寧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目光陰鷙地看向顧雲逸,抬起拳頭,直接照他攻了就過去。
兩人瞬間倒在地上廝打起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哎呀,你們快入手啊,不能再打了,這裡可是部隊,要記處分的!”
“顧政委,趙連長,你們快别打了!!再這麼打下去,真出人命了啊!”
“快點去找兩個當兵的來把他們扒開!”
一眾嫂子見這倆人,真的打起來頓時被嚇了一跳,可看他們兩個打的那麼氣勢洶洶的模樣,根本不敢伸手拉架。
陳真真以前在部隊大院長大,不是沒見過别人打架。
就那些年輕氣盛的皮孩子,不打架的都很少。
但她還是頭一回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這麼凶殘的打架,好像一副不把對方打死絕不罷休的樣子。
陳真真心裡有點怕,頓時就想上前去攔。
夏黎伸手拽住小姑孃的領子,把人拖到後面。
從嫂子中間擠過去,沒有表情的對著剛剛翻身起來,準備把顧雲逸壓在身下的趙海寧就是一腳。
“都在這圍著乾什麼呢!?”
低沉的怒吼聲與清脆的“哢嚓”聲同時響起。
打的正上頭的趙海寧被夏黎這一腳踢的直接掀翻在地,頓時抱著胳膊痛呼一聲,疼得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陸定遠今天本來是來家屬院這邊是為了找夏黎,想跟夏黎說休息這麼長時間,是時候該去執行一個不痛不癢的任務做做樣子了。
結果卻沒想到剛走到家屬院附近,就有嫂子一臉焦急的跑過來,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往家屬院的方向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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