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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定遠已經習慣於夏黎的胡攪蠻纏,雖然被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但已經沒有最開始那種讓人想吐血的感覺了。
面對夏黎的“老子就不!”,陸定遠壓住心中那股噌噌冒出來的小火苗,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隻回了一句:“從今天開始,沒有去兵團外的特别訓練不許出軍營。
我會在咱們訓練最後一天安排你去見你大哥,想見人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部隊裡待著。”
正常軍營沒有假期也不可以出門,哪有像她這樣天天往外跑的?
夏黎:……
這個狗東西!除了威脅她還會乾什麼?
夏黎深吸一口氣,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答應道:“行~~~”
想了想,又問了一句,“能問一下你當上這營長花了多少年嗎?”
已經對夏黎秉性十分瞭解的陸定遠:……嗬。
抬眼,視線深沉的看向夏黎,嘴角微不可查的輕勾,冷肅著一張臉,語氣平淡的告訴了這個每天都想報複他的混球一個現實中的噩耗。
“隻要海軍陸戰隊不擴軍,也沒有大批量的人員離開海軍陸戰隊,所有軍官的位置就會全員滿員,並沒有太大的上升空間。
而且,我身上有許多軍功未記錄在軍銜之上。
要升,也是我先升。”
夏黎:……
陸定遠像是覺得刺激夏黎刺激的還不夠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但如果你能讓華夏短期內國力強大,不懼任何外敵,內亂停歇。
憑你兩邊的軍功,也許你離開海軍陸戰隊的那一天就會超過我的軍銜。
我很期待那一天。”
夏黎怎麼能聽不出來,陸定遠是在故意氣她?
聽著他那雖然語氣如往常一樣嚴肅低沉,卻莫名其妙帶了一點“你快去,我給你加油”的風涼話語氣,氣得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
被訓了一下午,現在又生了一肚子氣,現在根本不想看到這張可惡的臉,氣呼呼的摔門就走。
陸定遠見人被氣走了,無奈搖頭,輕笑一聲,繼續伏案處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總算明白她為什麼平時喜歡嗆人了,原來嗆人能讓怒火之中的人心平氣和。
夏黎出不了部隊,隻能讓黃鬆給李慶楠送一些暖寶寶,自己每天就在那裡乾巴巴的進行訓練,最多晚上出來監督一下陸定遠罰跑。
因為她那天發燒,二排長的四小天鵝她註定沒有看到,除了上面通知她有表彰大會,讓她準備一下發言詞以外,日子過得簡單而又乏味,就連小夥伴出院了都沒有什麼好玩的。
李慶楠中午吃完飯,正準備在操場上遛幾圈消食,大老遠的就看見夏黎一條腿屈起坐在木樁上,胳膊肘拄著膝蓋,手架著臉發呆。
他這發小昨天上午打她手底下的兵不還打的挺開心的嗎?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都快成他們東北兵團的陰影了,今天怎麼突然就這麼蔫巴了?
揣著袖筒,擰著身子,小跑跑向夏黎,“黎子!你想啥呢?”
夏黎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他身上,歎了一口氣道:“想我這枯燥而又乏味的青春呢。”
李慶楠:……?
李慶楠頓時被夏黎這句話給逗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嘲笑道:“你這樣子可像白飛飛念起來悲春傷秋詩集時那種無病呻吟的模樣了!”
夏黎:……
李慶楠:“不就是無聊了嗎?直接說沒意思不就行了,說那麼文藝做什麼?
走走走,别怪兄弟有好事沒想著你。
不能出去就不能玩兒了嗎?我從老鄉那兒換了幾個二踢腳,咱倆去後院放炮!”
他就說嘛,部隊的生活這麼無聊,那些人還能在這種管束的情況下活的那麼開心肯定不正常,還是他發小和他三觀相符。
要不是現在溫度太低,夏黎都快無聊的長蘑菇了,哪怕覺得放炮這種事沒啥好玩的,也樂顛顛的答應了。
從木樁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和衣服上的雪,“走吧!”
李慶楠見夏黎同意,立刻招呼道:“走走走,去我宿舍拿,咱倆上後院放。
那兒就一個食堂後廚,地方大的很。”
夏黎沒意見,跟著李慶楠去他宿舍樓下,接上大黑一起去後院。
二踢腳顧名思義,一根炮響兩下。
李慶楠把炮點上火,兩人一狗立刻跑遠。
“啪!”
“啪!”
接連兩聲的炮聲響起,炮殼子從天上落到地上。
這年代什麼東西都稀缺,這種用於玩樂的炮自然也不多,沒一會兒功夫就吸引了一群人。
眾人在那兒你一下我一下的輪班點炮,捂著耳朵看的特别繪聲繪色。
有個小戰士樂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向正要接著點炮的李慶楠,“你這炮裡面沒少放火藥吧?可真響啊!”
李慶楠能在老鄉那裡換到炮也挺得意,被人這麼一誇,當即心裡爽的不行,面上卻滿不在乎的道:“這就響了?我還有更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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