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葵老六看著聽聞訊息第一個竄上車,撈上來兩個人,卻給其中一個裹成粽子拎著就跑,看都沒看李慶楠一眼的陸定遠,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儘。
不管你們小年輕都是些什麼心思吧,好歹一共兩個人呢!
你把昏迷的人扔在這兒,把明顯狀態更好的保護的嚴嚴實實第一時間進行營救,這麼乾真的好嗎?
葵老六想歸這麼想,但還是認命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李慶楠身上,在黃鬆的幫助下將李慶楠背在背上,快速的往車的方向跑。
這大冷天的,好好的一個孩子别再給凍出毛病來了!
所有人上了車,陸定遠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坐著的平時懟天、懟地、懟空氣,恨不得天天上房揭瓦的混球,此時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煩躁,連一直想說的訓人的話在嘴邊轉了好幾圈都像卡住了一樣,說不出來。
最後隻能認命的決定,等人狀態恢複正常再跟她“好好的談一談”。
冷著一張臉道:“和後面的車說一聲,咱們直接去醫院。”
抖的跟踩了小電門似的夏黎掀起眼皮,就看到後視鏡裡陸定遠那張和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臉,頓時把身上原本想還回去的軍大衣裹得更緊。
都碰到了,還能不幫忙嗎?至於給她擺臉色看?
心裡暗罵,等老子哪天恢複雙軍功疊加,别讓老子軍職比你高!
不光是他們,後面拉著李慶楠的那輛車也同樣去了醫院。
夏黎和李慶楠這對難兄難弟,成功住進了同一間病房。
小護士用體溫計給夏黎測了一下溫度。
站在床尾的陸定遠皺著眉,聲音依舊冷靜自持,卻稍顯急切的詢問道:“怎麼樣?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影響?”
去年他們來東北進行抗寒訓練,就聽說有個附近村鎮的小姑娘為了給家裡添吃食,在冰還沒凍嚴實的時候打冰窟窿釣魚,掉下去之後被救上來,人都燒沒了。
如今數九寒天,水裡可比那會兒冷多了。
小護士被這冷酷軍人身上強大的氣勢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懊惱的道:“三十九度二,高燒。
會不會有後遺症得先燒退了再說,先打一針退燒吧。”
這軍人的氣場也太強了吧?要不是看著他把這躺在床上就一句話沒說,文文靜靜的女同誌抱進醫院的,她是怎麼都不相信這麼凶的人居然還保留人性。
要是每天跟她這麼凶兩句,她大概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夏黎發燒發的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哪怕被子上面還搭著陸定遠那件軍大衣,她也依舊覺得凍得透心涼,完全不想說話。
她兩輩子也是第一回知道,異能者原來這麼不扛冰水凍,她都多少年沒感冒過了?
聽到醫生說要打針,她哪怕再不想說話,也不得不哆哆嗦嗦的提醒道:“醫生,我青黴素過敏。”
她上輩子是青黴素過敏,這輩子還不清楚。
但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麼試敏,都是打上針有排異反應再撤。
她這燒的肺子都在抖,萬一醫生覺得她有往肺炎方向發展的趨勢,給她來一瓶青黴素,直接把她給打死了怎麼辦?
小護士見夏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把自己裹成蠶蛹,可憐兮兮,文文靜靜的躺在那兒,心裡還覺得她挺靦腆可愛的,跟那脾氣不好的軍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當即安撫道:“放心吧,這年頭藥品都是稀缺資源,不是特别嚴重,不會給你打的。”
夏黎:……聽你這麼說更不放心了,怎麼辦-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