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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城被嚇得滿頭大汗,現在看到那詭異的布娃娃心火頓時湧起。
“絕對是有人故意的!你們南島到底是怎麼做客房服務的!?
我要舉報!”
王建紅對他的大驚小怪十分嫌棄,無語的道:“一個布娃娃而已,指不定是哪個家屬落下的,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你不要就算了,我拿走!”
說完拿著那白布娃娃就走回對面房間,把門關上。
等福城緩過神來,卻發現“罪證”已經被人拿走。
他心裡雖然生氣,但也覺得不應該這麼小題大做。
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布娃娃嚇到,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被嚇過勁兒,倒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揣著滿肚子的氣粗入進屋,將燈打開,視線在屋子裡逡巡一圈,什麼異樣都沒有。
他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真的是軍屬落下的吧?
這一天折騰的太多,他又有傷在身,實在沒有精力再繼續了,乾脆關了燈倒頭就睡。
屋子裡一時靜謐無聲。
牆上掛著的表秒針滴答滴答的向前轉動。
正當時針分針秒針都在最頂方彙聚之時,繫到三根針上微不可察的絲線被拉得挺直。
屋子裡突然響起細細碎碎的低低嗚咽聲。
“嗚嗚嗚~”
“嗚嗚嗚~”
福城睡眠質量很好,但再好他身上也有傷,本來就疼的睡得不踏實,又聽到這種像是女鬼哭嚎一樣的聲音,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一下子就醒了。
福城側身躺著,能聽到身後傳來的低低嗚咽聲,這兩天被嚇得已經有些精神衰弱,外加剛才看到的那詭異的娃娃,這會兒他隻覺得後脊梁骨發涼,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根本不敢回頭。
可這嗚咽聲一直不停,而且有逐漸變大的趨勢,讓他根本不敢睡,也不敢動。
掩耳盜鈴等著對方的聲音消失,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誰又能確認對方在他沒回頭的空檔,不會突然間傷害他!
福城咬著牙,不敢再這麼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奔著“大不了就是一死”的心,猛地坐起轉身,看向那嗚嗚咽咽的方向,猛的衝過去:“誰!?”
他伸手將蓋在角落的塑料遮擋布一翻,就看到了那塑料下面的東西。
一個跟他剛才看到的娃娃一模一樣的東西。
那娃娃在他翻開之後落下兩行血淚,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他,陰森森又奶聲奶氣的喊了句:“爸爸~好痛喲~”
福城臉色瞬間慘白,都嚇傻了。
這娃娃不是被對門拿走了嗎?為什麼會又出現在他的屋子裡,還會說話!?
碰到這種場景,唯一能讓人想到的就是:鬨鬼了。
“啊啊啊啊啊!!!!”
福城手一抖就把手裡的塑料遮擋物扔在了地上,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就當他想要拚著必死的決心
抓住那娃娃看看究竟之時,那娃娃突然自燃起來,發出淒厲的“啊~痛~爸爸~”的聲音,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福城:!!!
除了鬼怪以外,福城根本想不到有什麼東西會自己燃燒。
驚恐的慘叫一聲就往外跑,可他手一直拽著門把手,門卻怎麼按都按不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截肢纏著的紗布早就已經滲出鮮血,他都沒發現。
雙腿瘋狂的倒騰向後退,一直碰到裝東西的櫃子才停下。
腦袋裡的那根筋繃得死緊,視線戰戰兢兢的在四下來回打量,渾身顫抖的不停祈禱:“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求求你饒了我,我給你燒紙,我給你燒好多好多紙,讓你在地下一輩子都用不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求求你放過我!”
屋子裡卻沒有任何人給他迴應,依舊黑得徹底,也靜得徹底。
在他瘋狂掙紮之時,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後櫃門上的一個小凸起。
櫃門突然彈開,裡面傳出一道熟悉的恐怖聲音。
“嘿嘿~爸爸~”
隨著櫃門開大,裡面被繩子掛在櫃門上的娃娃也被扯了出來,直接栽倒在福城腿邊。
那雙黑黢黢的空洞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角也一如既往扯著詭異的弧度。
“嘿嘿~爸爸~”
福城:!!!
福城雙眼一黑,整個人暈倒過去。
在他暈倒過後,夏黎輕車熟路的從窗戶潛進來。
這裡是四樓,樓下還有巡守的士兵,誰都沒想過有人能從四樓上去,倒是沒有人故意仰著天瞅,發現她。
夏黎跳進來之後將纏在鐘錶上的線收了,又從屋子裡其他的好幾個地方掏出來好幾個同款娃娃塞進空間。
最後手裡拿著電筆,趴在燒了一塊黑的地面上,將離地不遠處的插座破壞。隻聽那插座“砰!”的一聲,整層樓瞬間跳閘。
然而,插座周圍一小片地方都被燒黑,完全遮擋了娃娃燒黑地面的痕跡。
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好之後,夏黎跳出窗戶,揚長而去。
福城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明天肯定有人來查。
這年頭破四舊,他不敢把實話說出去。
即便他把實話說出來,有著插座燒燬跳閘這一茬,所有人也都會覺得他是胡說八道,自己嚇自己。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驚不驚嚇,明天晚上她可以繼續。
受到驚嚇也會分泌多巴胺,瞭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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