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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著煙,我的思緒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隨即朝龍濤問道:“我叔是不是也在往這邊趕?”
龍濤搖頭道:“他去通南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過來,真的,兄弟,你别擔心,他讓我過來並不是問你程祖法相的事情,而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龍濤的話雖然是安慰我,卻讓我內心裡的愧疚更深了,沒想到堂叔對我這麼好。
一根菸抽完,我扭頭望著躺在床上那哥們兒,上前在他人中處狠狠的掐了起來,那人哎喲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頭直接裝在了上鋪的板兒上。
又是一陣痛嚎。
我跟龍濤倆對視了一眼,那人卻我倆給嚇了一跳,眼神驚恐的望著我倆道:“你們要搞什麼?”
龍濤朝他邪魅的笑了笑道:“當然是搞基!”
那人臉色當時就變了,我輕咳了聲朝他詢問道:“你是京大的?”
他一臉警惕的望著我,道:“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龍濤卻伸手指了指我們宿舍的後窗,朝他冷笑著我道:“我倒是想問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進我兄弟宿舍就把他後窗給砸了,手裡還帶著水果刀,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送你警局?!”
那哥們下意識的朝宿舍後窗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紅腫,雖然他想不承認,可他卻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宿舍裡,而且地上那把水果刀的確是自己的。
沒轍,他隻好從床上爬起來,朝我們解釋他是中文係大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龍濤卻幫他想了個理由,說他是在夢遊。
他聽了連聲說他確實經常夢遊的,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窗戶破損的錢他出,不過我們得替他保密,更不能報警。
送走那哥們兒後,我跟龍濤倆在宿舍裡待到了淩晨兩點,堂叔終於給我來了電話。
不知道是怕我內疚,他在電話裡隻字沒提程祖法相的事情,隻是讓我明天務必去他家,讓龍濤送我過去。
於是,這一夜的鬨劇最終以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結果而告終。
在宿舍裡跟龍濤倆尋思這事兒,總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寫索命信的人明明隻是為了害人性命的,怎麼會偷程祖法相呢?
難道說他是跟我鬥法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時起了歹意?
可這說不過去吧?
如果他真有那悄無聲息出現在我宿舍又能不被我察覺的本事,殺個人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於是我跟龍濤倆推測,寫索命信的人跟偷程祖法相的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如此推測,卻是細思極恐啊!
堂叔給我程祖法相之後我甚至都沒有出過宿舍門,而那人明顯就在之前有隱匿在我宿舍裡的,除非他能夠未卜先知提前得知堂叔一定會送程祖法相過來,否則根本不能解釋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房間裡。
而另一邊,那個寫索命信的人,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通過他之前鬥法的手段來看,以養靈為主的道門,除了野狐道似乎就沒了,可我在野狐觀裡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難道這野狐道的人隻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奪魂不成?
實在想不明白這一點。
天亮後,我跟龍濤倆才離開宿舍,在宿舍區旁邊的食堂裡吃過早飯後,我倆便分道揚鑣了,他回他的店,我去上我的課。
八點鐘左右,我拿著書本去東學區上課,並沒有見到葉瑤,而我卻習慣性的坐在了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一直等到講師進來,也沒瞧見葉瑤的聲音。
身後不時傳來了一些奚落的聲音,說狗皮膏藥又來了,把葉瑤都給嚇走了,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來上課什麼的。
我自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給選擇過濾了。
下課後,我徒步朝琉璃廠走去,來到龍濤店門前,店門是關著的,掛著個牌子寫著暫不營業。
我上前敲了敲門,龍濤好一會兒才頂著黑眼圈出來給我開門,不過他卻沒有讓我進門的意思。
我狐疑的透過他身後朝裡面看了看道:“濤子,你不會是在屋子裡藏女人了吧?”
龍濤沒好氣的朝我道:“你說的這什麼話,我跟嚴沐雪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我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怎麼不讓我進去?”
龍濤訕訕一笑,邊扣著釦子,便朝我道:“知道你心情不好,兄弟這不是準備帶你去喝兩杯鬱悶酒嘛,待會兒喝完酒再進去喝茶。”
說完,他便勾著我的肩膀往古玩街外面走。
十多分鐘後,我倆端坐在一家東北菜飯館裡,龍濤一連點了四五個硬菜,又要了兩瓶五十多度的劍南春,菜還沒上來,我倆就已經喝了小半瓶。
我盯著龍濤的臉看了看,疑惑的望著他道:“濤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瞧著你的臉色越來越差?”
龍濤朝我翻了翻白眼,喝了一口酒後,把臉朝我伸了過來,自己拍了拍道:“你是不是想說我被什麼臟東西給盯上了?你說這話不等於打我臉嘛?”
我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對,可既然不是,那他臉色為什麼這麼差?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去了精氣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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