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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怔怔的望著我,似乎發現他已經看不懂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侄子了。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大約二十多分鐘後,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我上前打開了門,堂叔站在門後面將一個用黑布包裹著像棍子一樣的東西遞給我無力的道:“掛在屋裡吧,叔,今天不攔著你了。”
疑惑的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時,我心裡猛的一顫,程祖法相!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手裡的程祖法相,等我抬起頭時堂叔已經走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裡面卻是複雜的。
深吸了口氣,我轉身關上了宿舍門,重新坐在開好了的壇前,盤膝默唸靜心咒。
靜心的情況下,一切都變的那麼的安靜,彷彿這個世上上隻剩下我自己一樣。
時間亦比平時也要過的快上一些,轉眼天就黑了。
我神清氣爽的起身,將堂叔送來的程祖法相懸掛於法壇正後方,隨後取出黑幡,上書大將軍,懸於床前,點燃聖盃之火,焚香一柱,香菸火一柱擎天,嫋嫋而上,可見當前環境正氣稟然。
撚符一張,上書敕令·北申々降妖,符儘,灰撒於周身一圈,默唸茅山開壇密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隨著開壇密咒念出,聖盃之火如灼然,焚香之柱亦清然,浩氣更是盤旋於周測,身後的程祖法相更顯莊嚴。
這種開壇手法是我之前看老頭這麼做的,當時他說我還沒學會爬就想跑了,對此我是不屑於顧的,這幾年的學道生涯,讓我清楚,道門中有名師指點是必然條件,但天賦卻是重中之重,沒有這方面天賦的人,即便修道十幾年,也不可能使用這種手法開壇,而我去年的時候,就可以行雲流水了。
法壇開好後,我從桌子上取下桃木劍,鬥米一把於手,便一直坐在椅子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門外偶爾有人通過,十點鐘左右,外面開始熱鬨了起來,隱約傳來了貓叫狗吠蟲鳴。
來了!
我深吸口氣,目視著宿舍門,宿舍門之上轟然傳來了一陣野貓嘶吼的聲音,接著房門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撞擊,隱約可見有血順著門縫溢了進來。
還真是囂張無比啊!
這宿舍裡住了多少人?
居然敢這麼乾?
我冷笑了一聲,拿起法案之上的桃木劍,挑起茅煞符一張,撚符點燃,將手中那一把米灑在了火符之上,隨後朝宿舍門方向拋了過去!
門外的那些動物叫聲隨即消失了。
歇停了大約一分鐘左右,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瞧著這屋子裡正氣浩然,全真道似乎也不儘然吧?”
我緊鎖著眉頭,想要分别這聲音,卻發現自己似乎從未聽過。
我冷笑了一聲朝他道:“天地大道萬千,我是那個道你看不出來隻能說明你眼拙,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今天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吧!”
門外傳來了一陣怒斥:“小輩狂妄!真以為學了幾手把式就敢在我面前猖狂了?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宿舍門後面貼的天罡符居然儘數落地,門外的再次傳來了嘶吼聲以及撞擊聲!
我身形一閃,手中桃木劍法案上一挑茅煞符,再挑降妖符,撚符之餘,朝門拋了過去,門外頓時傳來了一聲野狗哀嚎的聲音,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之前。
我重新回到法案之後,冷哼了一聲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養了多少靈。”
那人陰沉的笑了聲道:“好的很,你且等著!”
我嗬嗬一笑道:“想走?剛才不還口出狂言?今天咱倆誰跑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跑?”那聲音大笑了一聲道“我看你還沒搞清楚形勢吧?”
是嗎?
我迴應他的功夫已然默唸了將軍幡密令。
“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護天罪消愆經完幡落雲旆迴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
黑幡在我手中啪的一下立了起來,一股黑煙順著黑幡之上飄出,我手持黑幡,快步打開的宿舍的門,黑煙卻是朝東南方向飄去的。
我當即掐指,以九宮推,距離我當前應該有1918步左右!
我正猶豫是否要換掉身上的道袍追過去時,撲了一下,走廊上的燈熄滅了,接著整個宿舍的燈也隨著熄滅了!
我緊鎖著眉頭,趕忙後退關門!
而就在我關上門的下一刻,一縷黝黑的頭髮順著門縫延伸了進來!
我一連後退五六步,繞至法案之後,雙手持桃木劍,默唸了一聲:“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來此做誅殺邪屍,速速領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師敕令。”
隨著令出!
五道黑影出現在我的面前,隨後朝宿舍門方向撲了過去,門外頓時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嚎聲!
還沒等我收回五鬼時,那延伸而入的黑髮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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