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估摸著是知道我生氣了,估計的轉過身,在糯米袋子裡在那裡劃來劃去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將米口袋的口子給敞開,在裡面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墨汁瓶子跟硃砂瓶子,隨後倒了大半瓶墨汁進去又放了一些硃砂,這才開始攪拌,隨後凝神靜氣的開始畫鎮屍符。
一連畫了將近一個來小時,終於畫出了四十二道鎮屍符以及十六道護身符。
準備妥當後,老頭直接將設壇的桌子搬到了這家的大門外面,隨後讓我將米口袋給他,便坐在門口等。
我則鬱悶的將之前畫好的符貼在了桌子前,隨後坐在旁邊發呆。
老頭坐在竹編椅子上,咧著嘴嘿嘿朝我笑著道:“九啊,還在生師父的氣呢?你小子咋氣性這麼大呢?是不是忘記了師父之前跟你說的修身養性了?”
我頭也沒抬的道:“沒有,我就是想不通師父為啥總喜歡瞞著我。”
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小子啊,師父要是之前就告訴你這些投機取巧的事情,指不定你回頭就拿一些個其它玩意兒過來糊弄我,真要是遇上事情了,你說吃虧的會是誰呢?”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沒做聲,心裡卻已經想通了,他這話確實沒錯。
瞧著我沒做聲,老頭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背道:“咋樣,今天你來設壇?”
啥?
我抬頭瞪大著眼睛望著他,讓我設壇?
老頭瞧著我不敢相信的眼神,玩味的笑了笑道:“你小子不該是怕緊張掉鏈子吧?”
我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冷哼了聲道:“我來就我來!”
老頭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重新坐回了小椅子上,抬頭望著我道:“還有點時間去準備,以你現在的道行,知道該乾些啥嗎?”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朝廚房跑去,隨後燒了一大鍋水,熱乎乎的洗了個熱水澡,洗澡的時候將胯下的那些草藥都給掉,這才發現濕疹居然已經被控製住了,雖然偶爾還會一跳一跳的癢,但卻不想昨晚上那麼折騰人了。
洗完澡後,我開始整理身上的道袍,再次走出來時,老頭正柞子坳小椅子上抽菸,瞧見我出來後,讚許的點了點頭道:“這才像樣嘛,待會兒就把茅祖的畫像掛在門上,後面設壇的規矩我也就不多說了,今晚上師父跟你師姐給你打下手,是騾子是馬的,總得拉出來溜溜才是。”
我深吸了口氣,走到設壇的桌子前,隨後從地上撿起了我的書包,從裡面拿出了設壇的四件法器,將黃帛鋪在桌子上,剩餘三件小心翼翼的擺放在上面。
目視著前方,老頭朝我嗬嗬一笑道:“提著氣兒是好事,可現在還早了點,日頭還沒下去呢。”
望著還未下山的太陽,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回到廚房裡搬了一條小板凳過來坐在旁邊,心裡面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可更多的卻是期待,這就跟小廚師在廚房裡打雜了好幾年,頭一次掂大鍋一樣。
畢竟跟老頭學了這兩年,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設壇施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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