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肥球不明白的問道:什麼行頭啊?
寧哥道:就是衣服啊,就你我現在穿的這個樣子,進了京城還不得被人家當成怪物看,還考官呢,人家不把咱倆烤了就不錯了。
也是,唱戲的還要一身行頭裝扮裝扮呢,更别說是去京城考官了,如果一身破衣爛衫的,人家不把它們當成叫花子給揍一頓轟出來才怪。
聞言,肥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們的衣服是難看了點,可這不是為了偷東西方便才穿成這樣的麼,對了,寧哥,我們穿什麼衣服好呢?
聞言,寧哥想了一下道:當然是讓人看了後覺得我們與眾不同很有身份地位的樣子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叫什麼,馬是衣服人是鞍。
聞言,肥球愣了愣道:寧哥,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句話聽起來那麼的彆扭呢,人要是配上了一副馬鞍子豈不怪怪的。
聞言,寧哥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聽起來也很彆扭,想了想,拍了一下腦袋又道:可能是我給說反了,應該這麼說,人是衣服馬是鞍。
話罷,瞪了肥球一眼道:你還挺能挑毛病的呢。
肥球一笑道:因為我聰明嘛。
第二天一早李應龍從黃府的後門遛出來到了大街上,然後順著街道漫步的向前走去,邊走邊興致勃勃的觀賞著街景,不知不覺的就又來了大相國寺。大相國寺前仍是那麼的熱鬨,到處都是擺攤賣東西和逛街買東西的人,當李應龍經過一個玉攤時,看到攤子上擺放著一塊塊的玉佩,於是他好奇的在攤前站住觀看了起來。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頭向後看去,看後不由一驚,原來拍他肩膀的人竟然是女扮男裝的趙盈,她正用一雙冰冷的眼怒沖沖的盯著他看呢。
李應龍反應神速,在驚愕的一瞬間換成了笑臉,並做出一副見到老朋友的樣子熱情的喊道:喲,是你呀,喂,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啊?來了怎麼也不事先告知一聲,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請你吃頓飯呀。
趙盈冷冷的問道:你是汴京人嗎?
李應龍道:不是,我從蘇州來的,但也不算是蘇州人,我的老家在河北,到底算哪兒的人,我自己現在也說不清了。
趙盈冷冷道:你不是汴京人儘什麼地主之誼,你以為你很錢是不是。
李應龍一笑道:我不是比你早來了幾天麼,早來的不就是地主了麼,你比我來的晚,我當然要對你儘地主之誼了。
趙盈冷冷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比你來的晚,我對你說過麼,自作聰明。
趙盈的冷嘲熱諷一下子把李應龍的火給激了上來,就見他雙眼一瞪的罵道:呢嗎乾皮奶奶的,哪有老婆跟丈夫這麼說話的,找抽是不是。
聞言,趙盈的臉刷地紅了,一聲低喝道:住口!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李應龍脖子一梗強辯道:我乾嘛胡說八道,我們可是立有夫妻文書的,想懶帳可不成,就是去官府打官司你也得認。
聞言,趙盈臉都氣白了,厲喝道: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話罷,揚起巴掌做勢要拍。
見狀,李應龍往外一跳扯開嗓子就大喊了起來:不好啦,殺人啦!老婆要殺死她的丈夫啦!
大相國寺原本人就多,他這一喊不要緊,忽拉拉的就圍上了一大幫的人,當然都是前來看熱鬨的人了。在大宋朝那個年代,人們沒有電影看,也沒有電視劇看,更沒有手機看。去戲園子裡看戲吧還挺貴的,人們又捨不得花錢,大多數的人也就沒戲看了。所以平時除了逛大街就是逛大街,一個個閒的五脊六獸的,就等著那裡有熱鬨出現看熱鬨去了。李應龍這一喊叫就等於給人們送熱鬨來了,那還不迅速的圍上人來麼。
接著有人問道:哪兒殺人啦,哪兒殺人啦?
趙盈忙把手放下,裝做沒事人似的四下瞧看,李應龍一笑的對眾人道:對不起啊,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圍上來的人不滿的瞪了李應龍一眼,有的人罵道:閒大了,吃飯了撐的呀。
然後眾人就散開了。
趙盈又走了過來,向李應龍冷厲的問道:無賴,你此次來京城乾什麼?
李應龍道:我還能乾什麼,當然是來京試的了,告訴你說,本公子此次是來京城參加京試考狀元的。
聞言,趙盈用她的雙眼怪怪的上下的看了看他嘲諷道:你來參加京試考狀元,老天!就你,真的是太陽開始打西邊升起了。
話罷,頓了頓,接著又道:快收起你那套騙鬼的把戲吧,說,你來京城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不然的話,哼!
聞言,李應龍眼珠一轉,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非說真話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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