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捕快糾正道:左巡街吏,是孰不可忍。
寧哥兩眼一翻道:把生的加點火一燒就熟了,差不多。
肥球罵道:這個王八蛋爹一點人性也沒有,一肚子的獸性,寧哥,怎麼辦?
二人舉起棍子相互一敲大喊道:扁啊!
寧哥上前一腳把他踹倒,二人同時舉起大棍對準乾瘦男人的屁股就是一頓的狠揍,打得他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誰知那姑娘看到寧哥和肥球打她爹,卻“撲通”一下給寧哥和肥球跪下了,然後哀求道:二位大哥,别打我爹了,别打我爹了。
聞言,二人隻好停手了。
寧哥不由奇怪的道:你這個爹壞透了,連你這個親生女兒都賣,你還為他求情,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
肥球道:對呀,這姑娘一定是被她這個王八蛋爹給嚇出了毛病來了。
姑娘忙道:他是我爹啊,我隻有這麼一個爹,打死了我就沒有爹了。
聞言,寧哥撓了撓頭道:也對,再不好也是她的爹,可她這個爹也實在太壞了,如果就這麼饒了他,保不準一轉腚他又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肥球道:這個爹是不是對賣女兒有癮啊?
寧哥道:他不是對賣女兒有癮,是對賭博有癮,一賭輸了,沒錢了,就想起了賣他的女兒了。
肥球道:也就是說,這個爹不賭了,也就不會賣女兒了,咱能不能讓他不賭了呢?
二人的眼一齊向乾瘦男人的雙手看去,突然齊聲的喊道:手啊!
寧哥道:沒手了他不就賭不了了麼。
肥球道:對,還從沒看到哪個爹有用腳丫子去賭的呢。
寧哥轉身來到一個捕快面前道:這位兄弟,把刀借我一用。
捕快伸手拔出自己的腰刀倒轉手柄往前一遞道:左巡街吏,請拿去用。
寧哥接刀在手,向肥球打了個手勢,肥球蹲下身子把乾瘦男人的右手拽出按到地上,寧哥用刀在他手腕處比劃了起來。
見狀,瘦男人狂喊道:不要砍,不要砍,我再也不賭了,我再也不賭了。
這時看熱鬨的人越聚越多。
一個漢子向另一個漢子問道:這裡出什麼事了?
另一漢子道:那個瘦男人賭輸了錢,欠了人家的債,於是就賣他的親生女兒還債,被官差發現了,要砍下他的手。
聞言,那個漢子氣憤道:真是連畜牲都不如,該砍,砍了活該。
寧哥、肥球齊聲喊道:一、二、三,砍呀。
寧哥揮刀砍下。
就在寧哥把刀砍下來的時候,肥球迅速的把乾瘦男人的手給拽了回來,刀“刷”的一下砍入了土中。
乾瘦男人並不知道肥球已經把他的手給拽回來了,還以為已經被砍掉了呢,就見他一高從地上跳起,揮著他的右手大喊道:我的手,我的手。
姑娘急忙跑過去,拉過乾瘦男人的手仔細的看了看驚喜的道:爹,你的手還在上面,沒有砍下來,沒有砍下來。
寧哥故做怒狀向肥球責問道:喂,你是怎麼搞的,乾嘛突然把他的手給拽回去了?
肥球道:不是啊,剛才我的腦袋突然癢癢就把手抽回來撓癢癢了,我的手抽回了,這個爹的手自然也就抽回來了,這次不算,再來,再來。
話罷,一伸手拉過那乾瘦男人拽著他的手又往地上按。
見狀,乾瘦男人嚇得狂叫道:不要啊,我不賭了,我真的不賭了。
姑娘也抓住乾瘦男人的手幫著往回拽,邊拽邊求道:兩位大哥,饒了我爹吧,我爹真的不再賭了,再也不敢賭了。
寧哥向肥球問道:他說不賭了,你信嗎?
肥球一搖頭道:連女兒都能賣的爹,殺了我,我都不信的,不過他的女兒可是個好女兒,挺可憐的,我們就------
寧哥故作思考狀的道:那------那就先放他一馬。
話罷,自己點了一下頭自語的道:行,放他一馬。
話罷,轉身向看熱鬨的人喊道:有誰是這個人的鄰居?
有三四個人舉手齊聲的喊道:官爺,我們是。
寧哥道:我們哥倆是洛陽縣衙的左巡街吏和右巡街吏,我叫寧哥。
話罷,用手向肥球一指道:他叫肥球,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肥球搶過話頭接著道:我們專管街上的事,你們既是這傢夥的鄰居,就替我們監視著他點,如果他再出去賭,你們馬上來向我們報告,我們就馬上回來砍下他的手,而且,報告者有賞。
寧哥瞪了肥球一眼氣道:喂,你乾嘛搶我的話說啊。
聞言,肥球嘻嘻一笑道:咱哥倆誰說不一樣啊。
聞言,看熱鬨的人全鼓起掌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官爺,賣女兒的可恨有罪,但人販子更可恨罪更大,如果沒有了人販子,就是有人想賣女兒也賣不成的。
聞言,肥球抬手響響的拍了兩下掌道:這個爹說的有理,是這麼回事。
話罷,向寧哥問道:寧哥,這個人販子我們不能饒吧?
寧哥道:當然不能饒了。
話罷,邁步走到那人販子面前,伸手在他身上一頓的亂扯,一下子就把那傢夥給扒成了光膀子。
人販子嚇壞了,喊道:乾嘛,你們要乾嘛?
寧哥沒理他,轉頭向人群問道:諸位,你們誰有筆墨借來一用。
聞言,一個老頭兒道:我家有,我去拿。
話罷,轉身匆匆向路旁的一棟房子裡跑去。
肥球不解的問道:寧哥,你要乾嘛?
寧哥一笑道:還能乾嘛,寫字唄。
老頭兒把筆墨拿了來,向寧哥一遞道:官爺,給你。
寧哥沒接,問道:大爺,你會寫字嗎?
老頭兒道:會,官爺要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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