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蕭晨點點頭。

“蛇姐，蛇淵深處有什麼？”

“蛇淵深處是葬王之地，每一代蛇王，都會葬在最深處。”

大蛇緩緩道。

“葬王之地？”

蕭晨一怔，這不就是蛇王墓地麼？

“對，不光蛇王，還有強大的蛇……隻不過，它們不會葬在最深處。”

大蛇點了點碩大的腦袋，道。

“上來吧，我們邊走邊說。”

“好。”

蕭晨點頭，抱著天地靈根，飛到大蛇的身上。

王平北猶豫一下，也飛了上去。

雖然他很害怕，但較之幾日前，好了太多。

“每一代蛇王，在快要隕落時，都會進入蛇淵深處……”

大蛇緩緩向著蛇淵深處遊走。

蕭晨驚訝，往下看了看，它竟然……不是用走的？

之前它不是進化出四足了麼？

緊接著，他發現……大蛇進化出來的四足，消失了。

“你在看什麼？”

大蛇察覺到蕭晨的異樣，問道。

“蛇姐，你不是進化成功了麼？”

蕭晨問道。

“嗯。”

大蛇點點頭。

“那……你生出來的四足呢？”

蕭晨再問。

“又收起來了，那不是常態……”

大蛇回答道。

“另外，吾也不太習慣……四足，隻是一個標誌而已，完成了進一步的進化。”

“唔……明白了。”

蕭晨想想，大蛇這麼大的塊頭，四隻腳走路……好像是不太行，就算能站穩了，那顯得也有些滑稽。

蛇嘛，當然得是遊走了。

“坐穩了。”

忽然，大蛇說了一句，速度激增。

緊接著，它騰空飛起，往蛇淵深處飛去。

蕭晨和王平北忙穩住身形，尤其是後者，手指趕緊摳住了鱗片的縫隙，免得被甩飛了出去。

“天絕淵……”

蕭晨看著蛇淵，眯起眼睛，這裡不比水怪那個‘水世界’所在的深淵淺啊。

當時，他以為那就是‘天絕淵’的稱呼由來，後來才知道，隻是一個統稱罷了。

在天絕淵，很多禁區，都有深淵。

那麼……這些深淵，是否有什麼關聯呢？

水怪的水世界，有水之精……

蛇淵，又有什麼？

“說起水之精，還多虧了青雲樓的強者，要不是他們牽製水怪，想得到水之精，幾乎沒可能……搞不好，水怪就是守護水之精的存在。”

蕭晨心中一動，想到水怪的強大，他忍不住搖頭。

“北子，沒事兒的時候，記得給你死去的師伯燒幾炷香。”

忽然，蕭晨轉頭道。

“啊？”

王平北愣了愣，不明白蕭晨忽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哪個師伯？”

“就你親手埋的，還有被水怪吃了的……雖然是敵人，但我能得到水之精，也多虧了他們。”

蕭晨道。

“所以，你逢年過節的，記得給他們燒香……幫我也感謝一下。”

“……”

王平北無語，你是認真的麼？

二師伯……就是死在你手裡吧？

你當時怎麼沒想著放二師伯一馬？

人都死了，又燒香？

不過，他想歸想，也沒敢說出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就在兩人說話時，眼前出現了薄霧，有些阻擋視線。

大蛇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最後緩緩落地。

薄霧散去，蕭晨站在大蛇的身體上，往周圍看去，心中一跳，這麼多白骨？

“很多蛇，覺得自己要死時，也會從上面跳下來……”

大蛇似乎知道蕭晨的疑惑，說道。

“從……上面跳下來？”

蕭晨驚訝。

“那不就摔死了麼？”

“是的。”

大蛇點點頭。

“這裡，是最終的歸宿。”

“……”

蕭晨扯了扯嘴角，有些無法想像……哪怕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勇氣，跳樓，不，跳深淵自殺吧？

他從大蛇的身上下來，湊近仔細看，果然很多白骨上，都裂開了。

雖然很多蛇的體積不大，但這麼高摔下來，也得一命嗚呼。

“在它們看來，死在這裡，會得到蛇神的保佑……會永生相伴蛇神左右。”

大蛇再道。

“蛇神？”

蕭晨一愣。

“這裡……有蛇神？”

“有的。”

蛇王點點頭。

“走吧，我們還要繼續往前。”

“蛇神……”

蕭晨下意識摸了摸左手的骨戒，他可是見過太多‘神’了啊。

不知道，這個蛇神，又是怎樣的存在。

“蛇神是蛇窟最強大的存在，也是蛇窟的守護者……”

大蛇一邊遊走，一邊道。

“蛇王更替，但蛇神，卻隻有一個。”

“蛇姐見過蛇神麼？”

蕭晨好奇問道。

他想到了狼人一族的狼神，那麼……蛇王是不是就相當於狼王？

在王之上，還有一個至高的存在，是全族的精神信仰。

狼神當時為了自由，想滅了整個狼人一族……那蛇神，又是什麼樣的？

“自然見過，但……”

大蛇說到這，搖搖頭，沒有多說。

蕭晨一挑眉頭，什麼情況？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緊接著，他又想到之前大蛇和花王的對話了。

蛇淵深處，好像是有什麼可怕的存在……

那麼這存在，就是蛇神麼？

“快到了，走吧。”

大蛇說到這，一頓，看向王平北。

王平北動作一頓，它看著自己乾嘛，不會是餓了吧？

“你，留在這裡。”

大蛇冷冷道。

“啊？”

王平北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蕭晨。

“蛇姐，他來都來了，就讓他進去吧。”

蕭晨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北子做了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但之前一戰，他也幫過忙的……我來蛇窟後，是他保護你的孩子。”

聽到蕭晨的話，大蛇扭頭，繼續往前。

“呼……”

王平北壓力頓時一消，看著蕭晨，露出感激之色。

“蕭晨，謝謝你了。”

“沒什麼，走吧。”

蕭晨搖搖頭，追上大蛇。

王平北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上。

隨著深入，蕭晨再次見到不少白骨……而且這些白骨，比外面的白骨，大了很多。

有些白骨，更是數十米長，非常大。

“這些，都是蛇窟的強者。”

大蛇沒有停留，隻是解釋了一句。

“這麼多……”

蕭晨驚訝，不過再想想，蛇窟還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一代又一代的強者，葬在了這裡。

他想到了血池，那裡，不就葬下無數血族強者麼？

血池的儘頭是血淵，那蛇淵的儘頭呢？

他，是否能見到蛇神？

大蛇說的‘大機緣’，又會是什麼？

他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謹慎……他摸了摸左手骨戒，心中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