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李田掏出調解書,放在了桌上。
“給大傢夥念念案件經過吧。”蔣震又說。
李田注意到蔣震胸前的警號是1號的時候,頓時心如死灰啊。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眼淚不爭氣地在眼中打轉,看著面前的調解書,這…這怎麼唸啊?
忽然,他靈光一閃——不能承擔責任——必須推卸責任!
“我,我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不是我…不是我抓的你啊。”李田說著,轉頭看向臉比紙還白的老張說:“你說話啊…你說說事情經過啊!”
“啊?”老張立刻轉頭看向輔警小王:“不是你接的電話嗎?你說說情況啊!”
“不是我啊……110報警中心接的報警電話,我是接到了他們的電話,然後不是立馬跟您說了嗎,不是您帶著我去的嗎?我,我是輔警,我是輔警!我就是輔助的,什麼事兒我說了都不算的。”小王哭喪著臉說。
“任飛呢?”蔣震忽然喊了一聲。
“在這兒!”任飛局長趕忙站起來。
蔣震指著李田面前的調解書說:“你去影印幾份,分給眾位領導們看看。”
“好!”任飛局長趕忙小跑到李田身後,一把扯過調解書就去影印了。
當任飛局長帶著影印件回到會議室發給大家後,這些市局的領導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蔣震看著調解書的原件,冷目盯著老張問:“當天是我酒後尋釁滋事對嗎?”
老張迎上蔣震的臉,嘴巴微微張開著,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中信小說
蔣震又看向那個小張,“監控看過了嗎?還有嗎?”
“沒有了……監控是擺設……”小王腦瓜子嗖嗖轉,可是,心跳直奔一百八,感覺都快崩潰了!
“監控是擺設?你他媽的放屁!!”蔣震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大罵:“你們兩個那天晚上不是很狂嗎?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抓人,蛇鼠一窩的東西!你們就是那麼執法的嗎?!張萬森!你知道那天晚上是什麼情況嗎?”
張萬森怎麼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講真的,在座的這些人除了蔣震,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可是,蔣震不一樣,他是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啊。
他心裡很清楚,倘若伍成陽書記知道了這事兒,絕對也會痛斥他一聲“蠢豬”的啊!
自己那幫不長眼的手下,怎麼就惹了蔣震呢?
不,這裡頭肯定該有蔣震的激將法!
怪隻怪這些年自己太狂,帶著下面的小弟都目中無人猖狂了起來。
“我…我不是很瞭解。”張萬森說。
“行了……”蔣震收斂了一絲怒氣,環視一圈之後,冷聲說:“我講講事情的經過吧。前天晚上我從佟書記家裡彙報完工作後,沿著裕華路往回走。作為市公安局局長,路過盛世皇冠的時候,便想進去看看咱們四圖市夜場的安全工作。結果,幾句話的功夫,對方竟然直接動手打人?我報警之後,出警的警察竟然不問事情經過,直接將我給帶到派出所關了一晚上!?”
“嘶……”
“唉……”
“這……”
旁邊的中層領導們一個個都被震驚壞了!
齊刷刷轉頭看向了任飛局長……
任飛局長的臉當真是掛不住啊!
這是養了一幫什麼人啊?
就不知道查清楚對方的資訊嗎?
把公安局長給關進派出所待了一晚上,這傳出去他媽的自己不得主動辭職嗎!?
“你叫李田對吧?”蔣震看著李警官說:“你收了張萬森多少錢啊?你就是這麼調解的嗎?你是人民警察?!還是他媽的黑社會警察啊!?任飛!這事兒怎麼辦!?”
“我一定嚴肅查處他們的失職行為,藉此機會,舉一反三,好好整頓市中區的基層警察作風!”任飛說。
“這種人就不配當警察,趕緊從隊伍裡踢出去!撤了他們的職之後,再給我嚴查他們的失職行為!”
“是,明白!”任飛說著,轉頭看向他們三人,“還不快滾出去!?”
他們三人如蒙大赦,站起來後灰溜溜就走了。
——
會場再次安靜下來……
張萬森在蔣震那一聲聲的痛斥中,早就沒了剛開始的鎮定,更沒了任何的怒氣可言。隻盼著早點兒結束,然後趕緊拿著那三十萬去給蔣震賠禮道歉呐。
“張萬森……”蔣震冷目盯著他說:“你開的店是黑店嗎?”
“不…不是,挺正規的。”
“哼……”蔣震冷哼一聲,盯著他問:“今天上午我們路過你們盛世皇冠夜總會的時候,怎麼看到你們店門口亂七八糟的啊?出什麼事兒了?是被人家給砸了嗎?”
旁邊那些聰明的警察早就想到可能是蔣震安排人砸了他的店,而任飛局長更是明白砸他們店的人是蔣震安排的。
不過,好在張萬森還沒有失去理智。
說出了近幾日以來,唯一一句還算是有水平的話。
“裝修……”張萬森雙手放在下面,微微探身說:“店裡的裝飾老化嚴重,砸了之後,重新裝修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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