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聽後,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到那眸底深處的真情,蔣震知道她不是在撒謊。
可是,面對這樣的話語,蔣震也沒辦法迴應。
要知道,此刻任何的柔情,都是一種妥協。唯有剛硬,才能讓耿思瑤意識到這段感情確實是已經結束了。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再有任何反轉。
“馮超非常在乎我……”耿思瑤坐正身子,透過前擋玻璃看著街道上的風景,低聲說:“我打聽到他父親是馮浩然之後,我就托人做媒,當然,不是找媒人牽線搭橋的那種做媒,我是下了功夫的。我去京城找人安排了一個飯局,然後,喊了馮超過來之後,我們就認識了。他個子挺高,模樣也很帥,但是,太貪戀錢財了。一開始的時候,馮超並沒有注意到我,當我朋友介紹我,說我是南省首富的女兒之後,馮超就跟條狗似的舔我。”
“這麼形容有些過分了。”蔣震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說。
“過分嗎?嗬……那是你沒有見過馮超眼裡的金光。”耿思瑤不屑地說:“馮浩然的家教很嚴,對於消費這一塊兒他們對馮超把控得也很嚴,可是呢…馮超身邊接觸的人非富即貴,時間長了,馮超的心裡不扭曲才怪。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違背父母的意願,執意跑來跟我訂婚。”
“能感覺到你是打心眼兒裡討厭馮超。”蔣震說。
“如果不討厭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你們拆散。”耿思瑤說著,一臉落寞地轉頭看著窗外,低聲說:“人這輩子總得適應吧?適應一些變化,適應那種變化帶來的遺憾。誰,都有遺憾。”
“你確實成熟了很多。”
“還不是拜你所賜?”耿思瑤轉過頭說:“趕緊找地方喝一杯,前面喝酒的地方就挺多,你請我喝。”
蔣震見狀,便將車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口,問:“這個時間點兒酒吧都沒開門,咱們就喝點紅酒吧。”
“不喝紅酒。”耿思瑤說著,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蔣震下車後,與她一起走向西餐廳門口。
耿思瑤在踏進旋轉門的時候,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路邊。
看到一輛黑色SUV停到路邊的時候,她的眼中當即釋放出一絲陰沉,但是,那陰沉轉瞬即逝,換上一張平和的笑臉後,跟著蔣震走進了餐廳。
“想吃點兒什麼?剛才應該沒吃飽吧?”蔣震問。
那刻的他,感覺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馮浩然交辦的事情,心情自然還算輕鬆。
“吃什麼無所謂,我就是想喝點兒。不過,我要喝度數高的。被你折磨得神經敏感後,喝低度酒跟喝白水似的……老闆!”耿思瑤轉頭看向吧檯說:“你們店裡度數最高的洋酒拿上來哈!”
“行!先坐!咱先點菜!”老闆笑著說。
——
飯菜上來,老闆拿來了高度洋酒。
“你先自罰兩杯。”耿思瑤笑著說。
“我還開車呢。”蔣震說。
“給你叫代駕,你待會兒去哪兒?應該不回老家吧?”耿思瑤問。
“不回。”
“那肯定就是回付小青那兒了!”耿思瑤說著,伸手拿過酒來便給蔣震倒滿了酒杯,放下酒瓶說:“喝吧!你不喝的話,我就不跟馮超分手了。”
“剛說你成熟了,怎麼又孩子氣了?”蔣震無奈地端起酒杯,看了耿思瑤一眼之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這酒後勁兒很大的,小心點啊哈。”耿思瑤笑著說。
蔣震覺得自己的酒量還行,笑著說:“既然酒勁兒大,我自罰一杯就夠了。”
“兩杯。”耿思瑤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冒出些許的心痛,又帶著些許的冷厲,“你欠我的,可不止這兩杯酒……”
蔣震見狀,拿過旁邊的酒瓶,再次斟滿。
“行,我喝……”蔣震拿起酒杯,又是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
耿思瑤見狀,低頭拿過刀叉開始吃牛排,吃了兩口後,看了眼蔣震的空杯子,問:“怎麼不倒酒了?”
“倒……”蔣震再次倒滿。
“這還差不多……我陪你一個。”耿思瑤說著,伸手去拿酒杯。
“啪”的一聲!
耿思瑤伸手拿酒杯的時候,沒控製好距離,一不小心將酒杯打翻後,碎在了桌上。
“我那會兒就喝了一杯,應該沒喝多吧?嗬嗬……”耿思瑤自嘲地捂著嘴說。
“你别喝了……”蔣震說著,趕忙拿紙巾擦拭桌子。
“我就要喝!”耿思瑤看著桌上那碎掉的杯子,苦笑說:“你說,這是不是預示著咱倆之前的感情,徹底破碎了啊?嗬,命運這東西……喝酒!去給我要個杯子,今天我要喝個痛快!”
蔣震見狀,轉頭看向服務員。
不過,這西餐廳太小,時間也已過了飯點兒,服務員可能都去後廚清洗餐具了。
於是,隻能轉身去找吧檯的老闆。
“老闆!來個酒杯!”蔣震一邊走一邊衝著老闆打招呼說。
耿思瑤見狀,趕忙從包裡取出一個小瓶藥,將裡面的藥迅速地倒進了蔣震的酒杯裡。
快速把藥放回去後,故作醉意模樣,舒服地躺到沙發靠背上,看著蔣震手握高腳杯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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