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領,賊人何在?”劉誌茂瞥了王統領一眼,不冷不熱詢問,雖然這王統領是自家副隊長的堂兄弟,
但劉誌茂就是看不上,因此也不客氣,他可是東州精銳軍的軍士,而城衛軍,不過是一群在常規軍當中或者退役或者因為原因而被開除的人,在他這種精銳軍看來,無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一群烏合之眾的統領,又如何?
尤其這王統領屁大點事就請求自家副隊長幫襯,可謂是無能之至,像劉誌茂這等精銳軍士,前途無量,如何能看得起。
看不起歸看不起,但自家副隊長的命令不能不聽。
“劉隊長,賊人逃走了,我們正在追擊。”王統領立刻迴應道,對方那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和輕蔑的眼神,著實叫他十分惱火,卻又不得不配合,就算是將這種不滿告訴給自己的堂兄弟王洪義也無用,他不會因此而懲罰自己麾下軍士。
“嗬。”劉誌茂似乎一聲輕笑,但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輕蔑,叫王統領煞白的臉色鐵青一片。
“追查。”劉誌茂絲毫都沒有王統領,而是衝自己帶來的九個精銳軍士開口,立刻快步走出兩個軍士,腳步飛奔而過,一雙眼眸銳利至極,隻見他們圍繞著溫良的屍身四處檢視,好像在尋找一根針似的,約莫十幾息後,便迅速奔向劉誌茂。
“隊長,可初步判斷賊子往內城方向而去。”
“內城。”王統領率先一怔,旋即面色大變,心下不由自主冒出一個無比瘋狂的念頭,心神劇顫,心臟狂跳,逆血奔湧,一股不可思議難以言喻的想法讓他腦門眩暈,慌忙大吼:“快……快回去……快回城衛署……”
劉誌茂微微一怔,旋即恍然,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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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這賊人的膽子還真大,竟然還敢進入內城殺到城衛署去,難道是打算一把火燒了城衛署?”
劉誌茂可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不妨礙他展開聯想。
“劉隊長,死掉的這人可是郡城溫家三公子隨身劍衛,如今三公子就留在城衛署內。”王統領迅速說道,雖然被腦海當中冒出來的瘋狂念頭不斷衝擊,但話說條理還算清晰。
“哪個溫三公子?”劉誌茂反問道。
“郡城武道世家溫家三公子啊,還能有誰。”王統領急急惶惶迴應一句,立刻帶著幾十個城衛軍狂奔,這一次,王統領獨自領先,將武道內練圓滿的速度發揮到極致,甚至要超越極限。
什麼謹慎、什麼小心翼翼,在這一刻全部都粉碎了。
溫三公子可以出事,但絕對不能與他有關,更不能再城衛署內出事。
劉誌茂撇撇嘴,頓時有些明白,又是那些世家子狗屁倒灶的事情了,諸如此類的事情他算是聽過一些,也間接的瞭解過一些,內心十分不屑,但不屑歸不屑,既然來了,就要配合王統領一起行動,要不然回去可不好給自家副隊長交待。
“走。”劉誌茂立刻發聲,九個精銳軍士立刻跟上,速度爆發,宛若奔馬,步伐整齊飛速追上王統領。
……
城衛署,溫景煦的劍放在膝上,一手敲擊著椅手背,一手把玩著羊脂玉球。
世家出身,從小就被要求學會靜氣凝神的功夫,那不是什麼功法也不是什麼武學,而是一種修養,不是做人應該如何謙虛如何以誠待人的修養,而是耐性。
不論面對何事,都要有足夠的耐性,不可慌張、不可惶急、不可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哪怕現在,溫景煦很想儘快拿到仿傳世劍器星流,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急迫,而是靜靜的等待。
城衛軍全部出動,溫良親自出手,還有精銳軍協助,沒理由拿不下那泥腿子。
“長姐若是收到星流劍,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溫景煦把玩著羊脂玉球,想到這裡,頓時露出一抹笑意,頓時聯想更多:“也不知道這幾年在那一劍門內,長姐的劍術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一劍門啊……”溫景煦想著想著,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濃濃的豔羨,那可是王朝之中赫赫有名的劍道大派啊:“據傳說有劍道強者,揮劍可攔江斷流、劈山斬嶽,何等風采啊,或許,我可以求求長姐,看看能否隨她入那一劍門修煉。”
想到這裡,溫景煦不由自主激動起來,比即將得到仿傳世劍器星流還要激動許多,劍器雖好,但終歸是劍客的點綴,一口好劍放在劍客手中,便是如虎添翼,但若那劍客本身太弱,反而平白汙了好劍,使其蒙塵。
得到好劍固然讓人欣喜,但拜入一個強大的劍道門派,習得冠絕天下的劍術,則更讓人激動。
劍術高超實力強大,不要說什麼仿傳世劍器了,就算是傳世名劍也不是不能獲得。
越想,溫景煦就越是激動,什麼靜氣凝神的養氣功夫都不見了。
整個城衛署當中,空蕩蕩一片,唯獨溫景煦一人坐在堂內,此時此刻,一道身影自大門外飛掠而來,落在城衛署大院中,腳步不停,飛速往正堂行進,一步踏入其中,帶來一陣疾風呼嘯。
溫景煦抬頭凝望而去,眼神不由自主露出幾分欣喜,同時開口:“溫……怎麼是你?溫良呢?”
“我且問你,身為武道世家子,擁有權勢,就能為所欲為嗎?”林霄沒有迴應對方,反而認真的反問。
“嗬嗬……”溫景煦先是微微一怔,啞然失笑,輕輕搖搖頭:“當然……不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總不能對那些比我溫家更強的人為所欲為吧,所以,隻好對你們這些人了。”
說著,溫景煦還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模樣。
“你就沒有想過,不應該招惹我。”林霄依舊滿臉認真。
“如果是我看錯了,招惹了閣下,那我賠禮道歉。”溫景煦微微笑道,隻是那語氣和神色分明不覺得自己惹錯人,不相信這少年郎會比自己強,要知道,自己今年也才二十歲而已,便已經是武道內練圓滿,劍術境界也早達到身劍境,放在郡城一乾同齡人內,或許不算最強,但絕對名列前三,絕非一個泥腿子能相比。
“我明白了。”彷彿是心中難題得到答案似的,林霄撥出一口氣,無比認真的看著溫景煦,內心再無半分怒意,熊熊燃燒得心火,也彷彿熄滅一樣,整個人前所未有的冷靜,內外通透如水晶,抬起星流劍,劍身上似乎有星芒閃爍:“你想要這劍,我便以此劍送你上路。”
“哈哈哈……”溫景煦好像聽到這世間最大的笑話,禁不住大笑,笑聲未曾落下,卻驟然拔劍一躍而起,寒光出鞘,身若飛鷹淩空,有尖厲至極的鳴叫聲穿金裂石,身劍合一,劍光明亮銳利至極,彷彿飛鷹之爪淩空撲殺,其勢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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