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拿出來,作為我兄弟醫藥費。”林霄凝聲道。
“我不拿出來你又能怎麼樣。”囂張青年報出自己的來曆之後,開始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他篤定,一個分幫的人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
“今日,珍味樓內有黑土幫人冒充我白雲幫總幫
人員,吃霸王餐毀壞財物打傷我白雲幫兄弟,惡意損傷我白雲幫聲譽,我白雲幫精英幫眾林無命將其擊殺於此,望大家見證。”林霄忽然大聲說道,聲音都傳到珍味樓外。
“等等,算你狠。”囂張青年先是一呆,看到對方那種冷寂的眼眸時,頓時一驚,渾身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那是會殺人的眼神:“五兩銀子是吧,我給。”
對方真的乖乖掏出五兩銀子放在地上。
“好了,銀子就在這裡,我可以走了吧。”囂張青年心中暗暗惱怒,但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不利,先走為上。
“滾。”林霄聲音冷厲。
青年滑退兩下起身,大步走向珍味樓外,最後還回頭看了林霄一眼:“别囂張,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收劍歸鞘,林霄將銀子收好,也不理會那掌櫃,那掌櫃不要賠償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與自己無關,看向王大牛三人:“去看大夫。”
“霄哥,我沒事,真的。”話才說完,王大牛就咳出一口血,不去看大夫是不行的,林霄判斷,王大牛的胸骨可能是裂了,指不定還受了內傷。
一看大夫,林霄的判斷是準確的,用較好的藥,五兩銀子足足花了一兩,剩下的四兩,四人平分,按照他的想法,這種意外之財不能獨吞,儘管自己很需要錢。
“霄哥,那人如果真是總幫來的……”周大柱憂心忡忡的開口。
“莫慌。”林霄道:“你們兩人送大牛回去休息,我去找王頭。”
……
“總幫的人?”王鐵根聽著林霄彙報後,眉頭頓時一皺。
&nb
-->>
sp;
“王哥,不可能是總幫的人。”周修文跟著王鐵根一同巡邏:“如果真是總幫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林霄打敗。”
王鐵根想了想,覺得有理。
如果真是總幫過來的人,那不可能是普通幫眾,十有八九是武者,那林霄根本就不是武者,面對武者能活命就不錯了,還想擊敗。
想太多。
退一步來說,如果真是總幫過來的人,要真被林霄打敗的話,肯定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用理會。
……
林霄彙報給王鐵根後返回巡邏點,忽然想起來,方才少了什麼,不由虎軀一震:“戰績,我的戰績呢,那是敵人吧,你也要剋扣。”
“越級敗敵,戰績加二。”古板生硬莫得感情的聲音響起,一點都沒有愧疚感。
林霄忽然揉著下巴,那描述有點意思啊。
越級敗敵,合著是說那囂張青年的實力比自己強?
既然比自己強又怎麼會被自己擊敗?
前後矛盾啊,可惜,這臭狗蛋就是不夠敞亮,什麼都遮著掩著。
“你說,我們現在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呸……你我一體同舟共濟共創美好未來,是不是應該敞亮些,該告訴我的應該主動一些?”林霄嘗試著和臭狗蛋金手指溝通。
“我隨時能脫離。”一句話噎得林霄說不出話來,你是存心的是吧,故意來噁心我的吧。
怨念中,林霄完成了白天巡邏,與負責晚上巡邏的幫眾交接後離開五裡街,買上幾斤牛肉和兩隻荷香雞
往平民區而去。
推開院門,那一瞬間,林霄腦門一顫,汗毛倒豎,眼眸一凝,綻射出濃烈至極寒光,毫不猶豫扔掉手裡的牛肉和燒雞,一步前踏,身形如奔馬疾衝而去,鐵劍出鞘帶起一抹犀利寒光宛若流星,短促的劍鳴聲刺耳,身軀和劍好似融合為一體,力透劍尖,劍光如閃電破空般的刺殺而去。
怒意勃發、殺機橫生,化為一股熾烈之火熊熊燃燒,儘全力刺出這一劍,讓林霄感覺就算眼前是一座山,自己這一劍可以將之捅破。
酣暢淋漓、一往無前。
但,下一息,閃電般的一劍卻停頓,被一隻關節凸出蒼勁有力的手抓住,那手沒有戴手套,卻不會被鋒利的劍刃割破,林霄大驚,費儘全力,劍卻紋絲不動,毫不猶豫鬆手,一腳攜帶著全身力量,一身勁力好像繩子似的擰成一股,帶著一股刺耳破風聲,宛若大劍橫斬。
這一踢,林霄曾劈斷過一段小腿粗的樹樁,卻被對方胳膊擋住,力量反震,一陣痛麻,就好像是踢在鋼鐵上。
“阿正了,你把阿正怎麼了?”林霄落地,低聲怒吼,仿若狂獸。
“我……”對方剛要開口。
“哥,你回來了,方叔已經等你半天了。”周正端著一碗茶水走出來,一邊說道。
林霄微微一怔,立刻說道:“阿正,你先回屋裡去,快進去。”
不明所以,但周正還是聽話的轉身回屋。
“我去你武館收例錢,是按照幫規行事。”林霄凝視著對方低聲吼道:“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你若是有什麼不滿,那就衝幫主去。”
“我還以為你要說衝你來。”對方卻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要回例錢嗎,我已經上繳了。”林霄依舊是一副警惕的姿態,眼神冷厲,打不過是一回事,關鍵要有氣勢:“我這裡有分到的四百文錢,可以還給你。”
“我不是和你說過,讓你當晚來武館找我嗎。”青虎武館館主手爪猛然發力,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鐵劍竟然在他的手中碎裂,手一鬆,一片片墜落:“你不找我,我就來找你。”
“我是正經人,不好男色。”林霄菊花一緊面色大變,汗毛倒豎,渾身緊繃,要不是阿正在屋裡,他早就撒腿跑了。
“我問、你答、我說、你聽。”青虎武館館主似乎沒聽到林霄的話語,面容凶悍沉冷,一身氣息淵渟嶽峙,語氣低沉十分霸道:“你的劍術向誰學的?”
“幫裡學的。”林霄下意識回答。
“還練過什麼劍術?”
“基礎劍術。”
“你練的是什麼鍛體功法?”對方又沉聲問道,每一個字都攜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
“坐馬樁。”在對方的壓力之下,林霄發現自己竟然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是什麼情況?
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了嗎?
對方一雙虎目精芒閃爍,凝視著林霄的身軀,那目光有若實質似的,似乎要將林霄看透,給林霄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虎目看得林霄幾乎要窒息時,忽然開口吐出兩個字:“叫周正出來跪下。”
林霄虎軀一震,差點尿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