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幫的武者們在那一雙灰色的眼眸凝望下,情不自禁渾身一緊,隻感覺那種目光仿若實質似的掃過自己的身軀,彷彿一切都暴露,並且那實質般的目光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意侵襲,彷彿有無形的陰寒之意侵入他們的體內,不斷的滲透到骨髓般的,情不自禁渾身發冷,更是帶著驚人的壓力,如無形山嶽壓迫而來,叫人渾身不自覺沉重、僵硬,難以動彈。
馬光遠和三尊長老神色劇變,身為真武者的他們,掌握內氣,對於氣息的感應也更為敏銳,也正因為感應更為敏銳,才更清楚對方眼眸當中所蘊含的壓力何等驚人,仿似狂潮般的直要將他們淹沒。
“閣下到底是誰?”馬光遠吐氣開聲,鼓動內氣如風雷,隨著喊出,儘可能的抵禦對方所帶來的那種可怕至極壓迫:“為什麼要對我們白雲幫下手?”
此人卻似乎沒有聽到馬光遠的聲音,毫不理會,目光橫掃之間,似乎早已經將這些人當做自己的獵物。
“裝神弄鬼!”九大護法之一的蔡田頂著那一股驚人的壓力驟然爆發,一身內練圓滿的內勁毫無保留,猛然躍起,九環大刀在半空之中勁響無數,仿若一刀開山般的斬向對方的頭顱。
這一刀,毫無保留的爆發,一刀下去,似乎能劈開一切。
林霄已然起身,精銳至極的眼眸凝望著那一道高高躍起再如隕石般擊落的身影,看看那一刀能否奏功,儘管內心早有想法。
“去死啊。”蔡田怒吼著揮刀斬落,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蔡田竟然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扣住脖子,整個人就這麼被提著離地三寸,整張臉更是紫青一片,雙臂無力的垂落,好像一條被抽調脊骨的蛇一樣,動都動不了,九環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地上。
林霄悚然大驚。
看不到,那一瞬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驚人沒有看到,好像跳過中間環節似的。
隻見這身軀異常高大渾身衣袍破爛之人屈指輕輕劃過蔡田脖子,宛若利刃般的劃出一道傷口,再見他微微張開隔空一吸,立刻有血液從蔡田的脖子傷痕處噴湧而出,直接投入此人微張的口中。
這一幕,頓時叫所有人感到驚悚,沒來由的從內心升起一陣寒意,極致的寒意,無比驚人的寒意,渾身都在發顫。
吸血
當面吸血,隻見蔡田那高大強壯的身軀迅速縮水一樣的乾癟下去,隻是短短幾息時間而已,便被對方隨手拋開,落地時發出的聲音是沉悶的,就好像是枯木落地的聲音。
渾身皮膜乾癟得像是乾旱多年下的老樹皮一樣,皮包著骨頭,一雙凹陷的眼眸充滿死灰色,帶著無儘的驚悸和絕望,看一眼,情不自禁渾身直冒寒氣。
“你們那一具無用之軀所滋養的鮮血,能夠恢複本王的修為,該感到榮幸。”此人當即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到了極致,好像隱藏在厚重烏雲當中響動的雷鳴聲,如此的沉悶,沉悶得讓人一聽情不自禁就從心裡升起一陣壓抑感。
沉悶、壓抑得難以呼吸。
忽然,有人驟然爆發出極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急衝,打算逃離,那是一個護法。
隻見自稱本王的人臉上似乎泛起一抹深深的譏誚,似乎在嘲諷自不量力般的,伸手帶起灰白色霧氣環繞在指間,屈指一彈,一縷由灰白色霧氣凝聚而成的氣勁驟然破空,後發先至,瞬間擊中極速奔逃的身影,將其心口洞穿,便有一縷鮮血從傷口噴出,蔓延過數十米的距離,落入那人口中。
打不過,也逃不掉,那寒意似乎更深重,瘋狂的滲入骨髓裡,滲入臟腑之中,一個個面色煞白。
“這是要完了。”蠍娘子低聲道,有幾分惶然淒苦。
“不一定。”林霄低聲迴應,語氣微微發顫,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對手的實力太恐怖,恐怖到連其動作都看不清,更别說抵禦了。
“除非有奇蹟,不過能與無命小弟弟死在一起,也算是少了一些遺憾。”蠍娘子半邊面色蒼白,神色淒苦,卻還是強顏歡笑般的調侃道。
林霄不禁回頭看了蠍娘子一眼,暗道不愧是大胸弟啊,這時候還要調戲一下自己。
驀然,一陣深沉惡意蔓延而至,林霄渾身不自覺一顫,彷彿墜入冰窖似的,冷意瞬間席捲,蔓延入身軀之內,無從抵禦,四肢發麻肢體僵硬,連思維也彷彿延遲卡頓般的。
“方才,是你燒了血液,阻止本王恢複麼。”聽著像是詢問的語氣,卻又充滿肯定,沉悶至極霸道無邊,彷彿一道道的悶雷直接轟入林霄耳內,震得林霄雙耳轟鳴作響,整個腦門似乎被無形的錘子連連轟擊,直要擊碎。
林霄身子情不自禁搖晃,強忍住這種腦門劇痛彷彿要被轟碎的感覺,暗暗吐槽:竟然比狗蛋玩意還要記仇。
“那就用你的血來償還。”
話音落下,林霄感覺自己彷彿要被惡意淹沒,情不自禁大喊:“斧哥,你再不來我就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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