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算是聽明白了,自己這師傅原先應該是武道宗師,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功法,退到了真武者,但隻要那功法練成,便有望超越武道
宗師。
牛啵依我的師傅。
……
青虎武館後院,古延真正在傳授林霄功法。
“天地門有天鶴流與地虎流之分,天鶴流主練氣習劍,地虎流主煉體學拳。”
“今日,我便先傳你天鶴流鍛體功。”
天鶴鍛體功,二流,分為動功與靜功兩部分,動功為散手,靜功為樁法,動靜結合鍛體效果最好。
照古延真所言,鍛體功法最基本功能就是鍛體,但,不同的鍛體功法還會有一些區别,比如方青磊的鍛體功法,修煉之後,會在力量和身體強度上更具優勢,而天鶴鍛體功則會在速度和爆發有優勢。
就好像是額外加成。
“師傅,那一流鍛體功呢?”林霄不禁反問。
“一流鍛體功極少,鍛體隻是武道基礎,一流鍛體功再怎麼練,也隻是超過二流一些,能在鍛體境占有優勢,但若入內練,優勢削減,武道修為越高,外鍛時的優勢就越弱。”古延真笑道:“要創造出一流鍛體功,卻比二流更難十倍不止,修煉難度也是劇增。”
林霄略微沉吟便明白,那就是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畢竟鍛體太基礎了,沒有必要刻意去追求如何如何,修煉到極致,進而尋求突破,才是正確的,要不然鍛體再厲害,那也是鍛體,如何與內練比,就算是能比,還有真武者呢,還有武道大師乃至武道宗師呢。
天才,自然能夠更快提升武道修為,不必執著於鍛體如何如何,庸才,就算是給高明功法也練不成。
有入化坐馬樁作為基礎,林霄學習天鶴鍛體功的效率出乎意料,短短一天就掌握動功和靜功,好似苦練過幾個月似的。
古延真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瓶,倒出一粒血紅色的丹藥。
“這是天鶴流祕製的鶴體丹,乃是極品鍛體丹,配合天鶴鍛體功效果最好。”
林霄當即服下,丹藥入口化開,流入軀體內,立刻化為一股強勁的熱流,比坐馬樁還要強盛百倍的熱流狂湧,衝擊四肢百骸,血液彷彿沸騰起來,渾身發熱,皮膚通紅,熱氣不斷的湧動。
林霄連忙練起天鶴鍛體功,隨著功法修煉,熱流湧動之間,不斷從四周衝向肩背之處,再以肩背為中轉,衝向雙臂、腰背、雙腿,席捲全身。
一般發力是以腰腹為核心,但天鶴流的發力則是以腰腹為輔、以肩背為主,瞬息爆發更快更強。
當一身熱流消失,林霄出了一身汗,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肚子更是乾癟,不斷的發出咕咕的鳴叫聲,但渾身上下則充斥著更為強勁的力量。
……
正午,烈陽高懸陽光如利劍擊穿長空入大地山林,青桐鄉與臨安縣的官道寬闊,一陣急驟馬蹄聲猶如鼓點般密集,塵土飛揚之間,一人一騎奔行如風。
健壯的馬背上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腦袋光禿禿在陽光下發亮,眼眸冷厲,深處似乎蘊含著一種狂暴,一道疤痕從左眼角劃到嘴角,看起來十分凶狠、猙獰,他的身軀健壯,斜挎長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他右手握著馬鞭抽打,讓馬跑得更快,衝入青桐鄉內
時,有行人走在路上,馬鞭猛然一甩,立刻抽出,直接將行人抽翻,皮開肉綻。
縱馬狂奔,直奔黑土堂,於黑土堂前一躍而下,好似猛虎下山般的衝向黑土堂大門。
“誰。”
“站住,報上名來。”
大門處兩個精悍守衛神色一變立刻吼道,但來者神色冷厲,速度絲毫不減,兩個精悍守衛立刻出手攔截。
砰砰兩聲,兩個精悍守衛魁梧的身軀倒飛而出,直接撞擊在牆壁上彈起墜地,胸口微微塌陷,嘴角溢血,一時間掙紮著無法起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凶厲之人闖過大門。
衝過演武場,直奔議事大廳。
“盧季同,給我出來。”凶厲之人一闖入議事大廳立刻吼道。
“何人在此大聲喧嘩,還敢直呼幫主之名。”一道冷喝聲驟然響起,看到那凶厲之人時,頓時眼瞳放大,露出滿臉駭然,不由自主失聲驚呼:“是你。”
“盧季同呢,讓他出來見我。”來者厲聲道。
“你先坐,我這就去通知幫主。”說完,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追殺似的狂奔而去,不多時,一陣笑聲便傳來。
“費兄弟,幾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盧季同笑嗬嗬的邁步走來。
“盧季同,少特麼廢話,我弟弟費生是怎麼死的?”此人,正是費生之兄費煬,看到盧季同,費煬猛然起身,神色凶厲,直接質問。
因為盧季同讓人寄到他手中的信件很簡單,隻說明費生之死,怎麼死的一字未提。
“費兄弟莫急,先坐。”盧季同卻是微微笑道。
“盧季同,馬上告訴我。”費煬眼眸凶厲至極盯著盧季同,語氣森寒,煞氣騰騰。
“費煬,我曾對你有知遇之恩吧。”盧季同臉上的笑容收斂,語氣帶上幾分森寒。
“哦,現在要討回恩情了嗎。”費煬頓時冷冷一笑。
“還我知遇之恩與你為弟弟報仇並不衝突。”盧季同再次笑了,但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更加陰冷:“隻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必可成功,屆時不僅你能為你弟弟報仇,也能為本幫立下大功。”
深深的凝視著盧季同十幾息後,費煬最終冷著臉坐下。
盧季同頓時又笑了,他早已經瞭解費煬的為人,抓住他的要點,要說費煬對費生的感情有多深,那倒未必,隻是弟弟被人殺了,當哥哥不報仇,說不過去。
但如果直接告訴費煬費生是誰殺的,那費煬可不會來黑土堂,而是直接找凶手報仇,他盧季同就無法展開後續計劃。
如今這般,能報仇又能立功還同時還了恩情,一舉三得,費煬怎麼可能會不答應。
“賀明山會答應?”聽完盧季同的計劃,費煬反問。
“賀明山此人在幫派管理上的確有本事,也看似好相處,但那是沒有折損他的面子觸犯他的利益,看似穩,實則急功近利,並且自視甚大,又迫切想要返回總幫苦於沒有機會,他現在一定在思考要如何對付我們黑土幫,既然如此,我就給他機會,他八成會抓住。”盧季同雙眸微微眯起,如藏在洞中窺伺獵物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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