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站在角落裡環抱雙臂的男子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看向天台的方向,似乎感受到了上方傳來的戰鬥波動。然後,他又閉上了眼睛,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叮鈴鈴!
蔣武的電話響了。“公子!”
“嗯,我帶的那隻豬看到了吧?你說,他是不是比以前的時候胖了很多?”楚某的語氣很輕鬆,似乎完全不知道音樂廳天台之上發生的事情。
“額,公子。若是以前我功夫還在的時候,我肯定跟著你調侃他幾句。隻是現在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了啊!哈哈!”蔣武是在笑,但是笑聲未免有些失落。
“承認平庸需要莫大的勇氣!”
蔣武沉默了片刻,又抬起頭來。“我明白,公子!”
“等著我,我去看看新房子!”楚某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蔣武掛斷了電話,便把蘇杭叫了過來,兩人開始指揮打掃院落。然而,所有的人都是滿口的答應著。但是做事的速度和效率卻是令人憤怒。
蔣十八氣急,便要衝過去動手卻被蔣武攔住了。“哥啊!你看看這幫人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我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要這麼輕易的就表達自己的憤怒。再等等,再等等!”蔣武安慰完身後的蔣十八,又繼續揚起笑臉要求那些人加快進度。
一台破敗的高爾夫gti吭哧吭哧的開了過來!
哐當!
主駕駛的門子和副駕駛的門子幾乎同時掉落在地上。這次還真不是楚某故意拆門,實在是這門子被拆卸的頻次太高,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吸附力。
楚某伸手打了打布鞋上沾染的塵土,發現鞋子有些臟了。
這時,他的身後又停下來一輛邁巴赫62。
夏老爺子和丁誌忠等待著塵土消散才終於下了車,這讓楚某一陣無語。這兩個老爺子竟然比自己還愛乾淨!
“我說你們兩位也真是的,活了大半輩子了,怎麼還越活越矯情了?”楚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這叫養生!這人老了啊,就要多注意一些身體。活著不易,想活的久一些,那就更不容易咯!”丁誌忠看著跟著夏一身旁的夏思語說道。
“行了,别看了!那是我未來的媳婦,你就是再看也成不了你孫女兒了!”楚某對著夏思語招招手,小丫頭立馬跑了過去!這讓夏一也是很無奈。
此時,蔣武已經在蔣十八的陪同下來到了幾人的面前。
“蔣武啊!你和丁麗要抓緊一些,你看老夏的孫女兒都這麼大了。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出來!”丁誌忠毫不客氣的要求著蔣武,讓蔣武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隻得點頭稱是!
一群人站在門外,看著眼前的院落。但見那院落遠瞧霧氣沼沼,近瞧瓦窯四潲。門口四顆門槐,路北廣梁大門,磨磚對縫八字影壁。
二門處,四扇綠屏風灑金星,四個鬥方還在空著,等待著楚某親自書寫。
進二門方磚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建天棚丈餘,四個堵頭仍然空著,卻不知道該是由誰來書寫了。
院裡有,石榴樹,茶葉末色養魚缸,九尺高夾竹桃,迎春、探春、梔子、翠柏,各種鮮花,當的上是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春之草。
正房九間,九是極數,又有延綿不儘之意。前出廊,後出廈,倒座兒書房五間為待客廳。
按照楚某寫明的要求,蔣武將搭配的內景和佈景全部配齊。
明摘合頁的窗戶,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蝦米須的簾子,冬景天紫口的風門兒也已經備好了。看的出來,楚某對住宅也是頗為講究了。
幾人走進屋裡,更是畫露天機,别有洞天。
迎面擺著丈八條案,上有尊窯瓶、郎窯蓋兒,旋窯蓋碗兒,顧月軒的果盤兒。
案前擺著硬木八仙桌,一邊一把花梨太師椅。桌子有文房四寶:紙、筆、墨、硯,《通鑒》、天文、地理、歐、顏、柳、顏、趙名人字帖。
牆上掛著許多名人字畫,有唐伯虎的美人兒,米元章的山水兒,劉石庵的扇面兒、鐵寶的對子、鄭板橋的竹子,鬆中堂的一筆“虎”字,鬨龍金匾,鎮宅寶劍,綠鯊魚皮鞘,金什件、金吞口,上掛黃絨絲絛。
夏一盯著那些字畫看的真切,隻是越看臉上的笑容便越盛。夏一看向丁誌忠,恰巧看到丁誌忠也在盯著他看。兩人對視之餘,嘴角揚起極為默契的一笑。
“楚某,你這字畫好像都不是真跡!”
楚某聳聳肩,雙手攤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本來也沒想弄那些真的。這都是黃瑩瑩喜歡的東西,我便試著把這些臨摹了出來!”
楚某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丁誌忠和夏一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些很難分辨真偽的名文字畫竟然都是楚某臨摹出來的。
此時,黃瑩瑩自然是不知道那個傢夥在出賣自己。她儘情的演奏讓音樂廳內的人如癡如醉,全場寂靜無聲。放眼望去也隻見觀眾雙眼閉合,氣息隨音符而波動。
蔣虎格外小心的走到角落裡,他對著環抱雙臂的人輕聲說道:“老,老,老大,又,又,又來了,五,五,五個人!”
“去吧!”那人仍然環抱雙臂,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蔣虎的話。
蔣虎離開之後更有幾名年輕人來到了那人的身後。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待到那人點頭之後,這些人便迅速散開。他們依次戰列,將那舞台團團圍住。
那人再次抬頭看向上面,暗自歎息。他初來江城,便感受到了殺機四伏的氛圍。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