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牧凡都不知道。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浪子，沒有明確目標，沒有時間概念，走到哪算哪。等什麼時候想停下來了，那就停下來。

他有些厭倦了那種一直被束縛的感覺。

實力弱小又如何，最起碼也是自由的，沒有那麼多煩心事。

漸漸的，他從證道之神的境界進入圓滿之神，他的法則已經全部感悟至圓滿。

還有下一個境界，至高之神，這個境界，他短期之內還不能突破。

牧凡為何會做出如此決定，來到起源宇宙，不就是為了去更好的地方學習修煉嗎。這是因為，他那種被監測，被圈養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上一次出現的時候，他還是域主級。

他就一直很納悶，總覺得自己的路，是按照别人規劃好的在走。未來無論發生什麼，都是註定的事。

這讓他很痛苦，也很迷茫。

所以，他選擇退出。

隻身一人來到宇宙中尋找真正的自我。

他忘不了進入未知世界，看到少年電腦存稿的那一幕。

他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受别人控製！

不，他不願意，他的靈魂隻能屬於自己，無論未來發生什麼，都不會是註定的，而是由他自己來做決定。

走的時間長了，牧凡也有些倦了，看到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他飛了過去。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神采奕奕的青年，此時的他，全身臭不可聞，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如同一個乞丐。

進入大氣層，牧凡朝著下方的星球瞬移下去。

這是一顆很普通的星球，神識一掃，牧凡基本上就將所有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

其他的大能都是利用分身去遊曆紅塵，本尊固定在一個地方好好修煉，最後這些分身再將自己的感悟迴歸到本體上。

他也有了能夠修煉分身的本領，不過牧凡不想這麼去做。

在他看來，分身術一個全新的生命體，有著獨立的意識。

等於是他創造出了一個新的生命，再怎麼去感悟，遠遠比不上本尊來的實在。

牧凡的這一身打扮，也恰恰適合這顆星球上的文化。

還沒正式進入起源宇宙之前，在牧凡的想象中，起源宇宙應該隨處都能見到證道神明，最低的修為也要界主級，基本上不可能有什麼凡人。

等他正式進來的時候，他發現他錯了。

這裡和外面的宇宙沒什麼不同，有很多地方甚至還不如外面繁華。

這裡照樣有凡人，有連修煉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文明在。

唯一的區别，或許就是起源宇宙的法則太過完美，可以培育出真君之上的強者。

再加上起源主宰的威名在那，一統整個可觀測宇宙，才導致外面的宇宙將起源宇宙吹的神乎所以。

什麼隻要修羅進入起源宇宙，將來就一定是真君。

藍天宇宙的修羅藍風不就進來了嗎，最後落個什麼下場？身死道消，什麼都沒留下。

而外面，藍天真君還在傻乎乎的等著他。

躺在大街上，牧凡看著過往的人群，內心突然間多了一絲疑惑。

內心自問，會不會我現在的情況也是將來註定要發生的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牧凡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臉上。

這一個耳光也是未來註定要發生的事嗎？看著自己的手掌，頭髮亂作一團的臟漢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的一巴掌，是不是也是未來要發生的事。

如果不是，那原本的他應該會做些什麼？

“大虎！你們快來看呐，這個有個瘋子乞丐，自己扇自己耳光。”

一個帶著虎皮帽，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灰色布衣小男孩，指著牧凡，又蹦又跳的朝著不遠處的玩伴呼喊。

疑惑的看著小男孩，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真實，這也是未來要發生的事？

如果他不扇這個耳光，這個小男孩會去做什麼，會不會如同現在一樣又蹦又跳。

透過靈魂力觀察，牧凡已經看到了小男孩未來的命運，他會成為當地的一個惡霸，燒殺搶掠無惡不做，最後被官府的官兵抓走。被放出來後，他又繼續老本行，最後被仇家殺死，這就是眼前小男孩未來的一生。

再看其他孩子，另一個站在灰色布衣小男孩旁邊，有些強壯，弄了個小辮的胖童。

他的未來又大不一樣，他會成為一個大官，幫助一方百姓，最後由於沒有控製住貪念，開始墮落。他的運氣很好，一直都沒被人抓到把柄，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是正常老死。

看向街上其他的凡人，一個又一個的人類，這些人類未來的命運全在牧凡的監視之中。

他們的未來都各不相同，下定決心，牧凡打算在這裡待上一百年，他要好好觀察，這些人類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觀察的那樣，命運是不是就真的像自己監測之中的那樣。

“臭乞丐！打耳光！”

“臭乞丐！打耳光！”

……

朝牧凡吐了口唾沫，灰色布衣虎皮帽小男孩還不知道，此時躺在那裡的哪是什麼乞丐，而是一尊已經證道的不朽神明。

别說弄死他，就算是毀滅這顆他們所在的星球，都是隨手之間的事。

臭乞丐，你快點像剛剛一樣打耳光給我看，不然大虎又要說我騙他了。

將頭低下來，見牧凡有些發愣的望著其他方向，小男孩捏著鼻子嫌棄道。

大手一抓，眼前的孩子直接被牧凡抓住放進自己的神國。

隨後牧凡消失，留下一臉震驚的幾個孩子，真是活見鬼！

“來人呐！小嘴巴被人抓走了！”

“嗚嗚，小嘴巴不見了，小嘴巴被妖怪吃了。”

……

哭的哭，喊的喊，反應過來的孩子開始向其他人求助。

在不同的區域，牧凡挑選了不同的幾個對象，一共抓了差不多三十個實驗對象。

有些被他抓進自己的神國之中，強行讓其修煉，有些則是做好神識印記放回去重新正常生活。

三十年的時間過去，牧凡再次去觀察自己所抓到的對象，這些人的未來全部變得不一樣，唯獨那些沒有被他抓來的，隻是被他列為觀察對象的人類，他們的未來就和曾經所看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