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沒有回答我對他嘲諷,而是滿目歉意。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往後你要是看到我,就離我遠遠的。”
我懶得理他,徑直往床邊走去。
現在的身子也算是小月子,為了身體能好起來,我還是得多躺躺才行。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眼中的愧疚像是潮水般湧動,似乎心中在承受著某種煎熬。
我冷哼道:“霍總的交代我可要不起,我隻求你我往後再無交集。”
“晚晚,你聽我解釋。”
他試圖向我走來,我退後了好幾步:“我不要聽你的解釋,你馬上給我滾!”
“我隻是不想讓你後悔,不想讓你的手上沾著這些臟事。”
“臟事?有多臟?我不過就是用她對付我的方式去反擊而已,如果我沒有及時的發現這一切,你知不知道後面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事情?我會有多慘?”
“她們這麼殘忍,屢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為什麼我就不能報複?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你算什麼東西?你為什麼乾涉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怎麼不去死?霍斯年你怎麼不去死?”
我一聲聲地咒罵著他,眼淚終於洶湧而出。
原本我可以不用承受這一切的。
他不顧我的拳打腳踢,還是執意將我抱進他懷中。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給孩子一個交代。”
我瘋狂地捶打著他的胸口,胡亂地咬住他的肩頭,死死不肯鬆口。
直到口腔裡冒出腥甜的味道。
“你不配提孩子,是你殺了他,是你奪走了他活下來的機會。霍斯年,我恨你。”
我歇斯底裡的哭喊聲,引起外邊的注意,我媽和陸存很快追了進來。
我媽將我扶回到床上,陸存則拎著霍斯年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揮了一拳。
“姓霍的,洛洛交到你手裡,你就是這麼傷害她的?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霍斯年沒有了往日的氣勢,他即使被陸存揍了也沒有還手。
隻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媽對霍斯年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們洛家,往後跟你們霍家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良久,霍斯年站直了身體問道:“晚晚,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面無表情地滑進被褥中:“媽,我困了,先睡了。”
陸存見我態度明確,拉著霍斯年將他帶到病房外。
我感覺如果一直待在榕城,霍斯年也會時不時地來找我,影響心情。
“媽,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好好修養。最好是離開榕城。”
我媽看著我的眼神裡心疼不已。
“你說的是,跟媽媽去米蘭好不好?等你身子恢複過來想回來也可以隨時回來。”
我點點頭沒有再拒絕。
很快,那個男人同我母親一起替我辦好了簽證。
半個月後,我便已經躺在了意大利,阿爾瑪菲蜿蜒壯美的海岸邊。
我的身子已經恢複,那些傷痛在暫時被我壓製心底。
“嗨,晚,給你檸檬冰淇淋。”
一個頭髮卷卷的少年,遞過來一隻明黃色的冰淇淋。
上下兩頭都是檸檬殼作為裝飾。
我小月子剛出沒多久,按道理來說是不能吃冰淇淋的。
但是鹹鹹的海風,英俊的少年遞過來的冰淇淋,誰又能拒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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