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夭夭眼疾手快,十分淡定地拉著餘落蕊往旁邊一躲。
“啊啊啊!”
隻見沈寶珠因為慣性往前栽去,竟一頭栽進了路邊的馬糞裡。
沈寶珠再抬頭時,滿頭滿臉都是馬糞,她崩潰地大哭起來:“嗚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孃親!”
圍觀的百姓見狀,頓時鬨堂大笑。
“哎喲,這誰家孩子啊?滿口汙言穢語,大人也不管管……看吧,老天爺自會教訓!”
“你不知道,這是餘夫人,這戴著帷帽的,是沈家從前的外室!”
“嘖嘖嘖嘖作孽喲,外室還敢這麼囂張?”
柳瑩鶯額上青筋凸起,她嫌惡地看著沈寶珠,半晌才上前,揪著沈寶珠唯一乾淨的衣領處,將她扯了起來。
“閉嘴,不許哭了!”
柳瑩鶯的語氣凶惡,說著將手裡的帕子扔給沈寶珠,讓她自己擦拭。
本以為生了這個女兒,可以綁著沈涼讓她成為沈府主母,誰知道沈涼死了,還留下這麼個小累贅!
大皇子也嫌棄她帶個拖油瓶,隻想利用她,全府上下都對她們沒個好臉色!
看著柳瑩鶯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饒是餘落蕊並不喜歡沈寶珠,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沈夭夭冷眼看了一會兒,心中冷笑。
這個柳瑩鶯,還真是天生的惡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當回事!
沈夭夭心中一動,手上捏了個風訣,悄咪咪地丟在了柳瑩鶯的身上。
下一秒,一陣狂風捲起,直接捲走了柳瑩鶯頭上的帷帽。
登時,柳瑩鶯的臉暴露在眾人眼前。
隻見柳瑩鶯那張從前如花似玉的臉,如今滿是炮烙過後的燙傷痕跡,那傷痕牽扯著她面上的肌肉,不用做任何表情,看著都無比猙獰。
“大家快來看醜八怪啊!”
沈夭夭大聲招呼著,一時間圍觀的人更多了。
柳瑩鶯慌忙去找自己的帷帽,手忙腳亂地戴了回去。
圍觀的百姓嘖嘖感歎。
“這婦人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竟被判炮烙之刑?”
“不檢點唄!你沒聽福運公主說,她那女兒都不知道是跟誰生的呢!”
剛擦乾淨臉的沈寶珠聽到這話,登時又炸了。
“閉嘴,都閉嘴!她才是小賤種!”
沈寶珠憤然指向沈夭夭,尚還稚嫩的面容上竟然露出幾分說不出的猙獰:“她和她娘都是小賤人!”
眾人驚異於沈寶珠小小年紀,竟然說話如此惡毒,一時間歎爲觀止。
沈寶珠又得意道,“我馬上就是真正的公主了!”
柳瑩鶯眼底劃過驚惶,陰沉著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沈寶珠,捂著她的嘴飛速離開了原地。
“誒,跑什麼啊?再回來給我們表演個狗吃屎唄?”
沈夭夭在後面樂不可支地喚著,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餘落蕊見人越來越多,直到此地不便久留,拉住沈夭夭道:“好了乖寶,我們也該走了。”
上了馬車,餘落蕊若有所思。
看柳瑩鶯那樣子,想來她與大皇子受炮烙之刑後,屬實過得不怎麼樣。
想來也是,宋懷瑜早都被髮配去守皇陵,無詔不得入京了,柳瑩鶯的靠山沒了,自然就跌落神壇。
正想著,餘落蕊神色微變。
等等……皇陵?
她記得,孕婦祈福,也是在皇陵!
難道薑妃和他們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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