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呆在原地。
沈涼表情痛苦地捂著心口,看向柳瑩鶯的眼神怨毒狠厲。
這個賤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然而,見沈涼除了表情痛苦,再無别的反應之外,眾人都有些詫異。
柳瑩鶯一臉傲慢,叫那宮人脫下防火衣,拿來給皇帝看。
隻見,那圓彈卡在防火衣上,隻打進去一個凹痕,並沒將防火衣打穿!
“好,好,好!”
皇帝大喜,連連叫好。
其餘在場的武將也都跟著拍手叫好起來。
柳瑩鶯聽著滿堂的喝彩聲,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這些古人,還真是好糊弄!
沈夭夭微微眯眸。
【不對……這不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嗎?】
餘落蕊和餘振海都聽到了沈夭夭的心聲,原本還有些驚訝的表情微微一變。
餘振海正想說話,然而隻聽皇帝已然開口。
似是看到餘振海欲言又止,皇帝笑問道:“餘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餘振海眉心幾不可察地一蹙,片刻後又恢複正常。
“臣等沒有異議。”
“既如此,那就重重的賞!”
柳瑩鶯和宋懷瑜大喜過望,連忙叩拜謝恩。
“有了這火銃和防火衣,我大渝士兵將無往不利!沈涼啊,你與柳氏要加緊批量製作,可不能誤了我大軍征戰時日!”
一聽皇帝叫到自己,沈涼麪上露出幾分希冀,忙不迭叩拜謝恩。
“罪臣謹遵陛下旨意!”
皇帝走了,殿中的大臣也都紛紛散去,宋懷瑜被下屬急匆匆叫走了。
衙役要押著沈涼離開,沈涼連忙道:“能否讓我與故人說幾句話?”
想到方才皇帝似有意對他網開一面,衙役也沒再阻攔。
沈涼一臉猙獰地攔住柳瑩鶯的去路。
“水性楊花的賤人!這才多久,你就跟大皇子勾搭上了?!”
柳瑩鶯冷笑一聲。
“我留了保命的防火衣給你已經仁至義儘了,你若不知好歹,我就去告訴皇帝,那防火衣我也會做!”
沈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回頭看見餘落蕊抱起沈夭夭逗弄,一旁餘振海笑的寵溺又溫和,儼然就是幸福一家人。
他紅了眼,咬了咬牙,快步走上前去。
“唔!好臭!叔叔你走遠點!”沈夭夭趕忙捂住鼻子。
餘振海則擋在妹妹和外甥女前面,眯眸不怒自威地看著沈涼。
“大舅哥,你這是乾什麼?咱們不是一家人嗎?待我立了大功,陛下肯定要厚賞我!到時候,我可以不計前嫌,跟你們重修舊好!”沈涼舔著臉,一臉得意。
沈夭夭一雙圓眼睛大睜,“哇,叔叔你的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都厚!誰說皇帝伯伯赦免你了?”
餘落蕊也冷笑一聲:“沈涼,你是在牢裡待久了,得了失心瘋嗎?怎麼,跟你的好兄弟沈東在一起不高興嗎?你們不是最兄友弟恭了嗎?”
沈涼被戳到痛處,神色猙獰:“你——”
“好了,時間到了,走了!”
衙役上前來押走沈涼,沈涼不敢反抗,隻得一臉不甘地離開。
餘振海這才跟餘落蕊帶著沈夭夭出了宮。
然而剛上馬車,餘振海便看到天邊一隻信鴿朝他飛來。
餘振海抬手,那信鴿落在他手上,撲騰了兩下翅膀。
“是三弟的線報!”
餘振海和餘落蕊對視一眼,有些驚訝,看完後表情嚴峻下來。
“有細作混進了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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