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回事兒!他們竟然朝著薑天跪下了啊
”
薑陽明眼角的肌肉瘋狂地跳動著,眼球暴凸,好懸沒瞪出眼眶。
“我的心臟!”
薑守仁右手哆哆嗦嗦地摸進褲兜,掏出速效救心丸,一口吞下。
眼前的一幕,太過於震撼了,心臟受不了啊!
“我,我的老天啊!這,這也太震撼了吧!顧總竟然……”
薑半夏瞠目結舌,檀口長得大大的,連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清風哥,你給我一個解釋,這是靠打著張家的旗號能做到的嗎?”
薑潮心情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一下地獄一下天堂,都要被薑天搞瘋了。
“這……”
薑清風好像被打了一悶棍般,暈頭轉向,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薑天真是賺了什麼大錢不成?”
“難道他投資了臉書、鵝廠這些高科技公司,或者趁著金融風暴做空美國房地產債券,一年賺了幾十億?可是幾十億也做不到啊!”
大伯母二伯母大姑小姑他們,都是啞口無言,一臉難以置信。
就想薑潮說的那樣,現在薑天狐假虎威借用張家的力量都無法解釋眼前震撼的一幕了。
沒錯,這三位大少,一身傲骨,桀驁不馴,哪怕見了張家人,也不會行此大禮。
可是,他們為什麼對薑天跪地朝拜!
薑知行和張晚晴也是一臉迷惑和震驚。
但很快,這份震驚,就變成了徹底的震撼了。
一位想都不敢想的超級大人物,也到來了!
……
此時,薑莊門口,幾個少年和孩童正在撿剛剛沒有燃放徹底的炮仗。
每有貴客登門祝壽,薑大牙們就會燃放一串鞭炮,以示尊重。
今天,足足放了幾十掛了,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香味,地上滿是紅色鞭炮是碎屑。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壽宴都要開啟了。
尋摸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客人到來,薑大牙們已經回到村裡坐上流水席了。
“玩一個呲花帶炮!該回去吃飯了!”
“是啊,長庚太爺爺還會發紅包呢!”
孩子們今天玩得分外開心,此時準備玩幾個猛的。
所謂呲花帶炮,就是將鞭炮撥開,將裡面的藥粉倒出,連成一條直線,末尾放一個大炮仗。
那效果是相當炸裂的,先一陣火光閃爍,在砰地一聲炸響。
正在此時,一輛軍用猛士越野車急速駛來,一個急刹車停下,將地上的火藥灰給吹散了。
“尼瑪!沒長眼啊!”
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王一蹦三尺高,指著車裡走下的一個戎裝老者痛罵起來。
孩子們根本不在乎,一上午見了太多豪車了,什麼奧迪寶馬奔馳甚至超級跑車。眼前這輛車,實在沒什麼離奇的。
“小屁孩,沒家教,我抽你!”
老者旁邊,一個英姿勃勃的女軍官作勢欲打。
“對不起,對不起,我司機沒看清楚。這包糖果算是陪你的!”
戎裝老者摸了摸他的腦袋,遞上一包牛奶
糖,慈祥地笑了笑道。
“這還差不多!”孩子接過,很傲氣地翻了個白眼。
“孩子,這就是薑莊嗎?薑長庚薑老爺子是住在這裡嗎?”老者揹著手,俯下身子,笑著問道。
“是的!村東頭第一家!你們也是來祝壽的吧?”
孩子王看他客氣,生出幾分好感,清稚的小臉顯得分外可愛。
“好,那我去了,你們别玩炮仗啦,很危險的!”
戎裝老者就命司機將車子停在村口,笑嗬嗬地帶著幾個隨從,朝村裡步行過去。
“這輛車,有點像悍馬啊!”
有個孩子指著車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白癡,不認字是吧?這是東風猛士,國產車!”
孩子王拆開包裝剝糖,翻了個白眼,慢悠悠地走到擋風玻璃前,朝著通行證探頭一看:“中、樞、軍、委……”
嘩啦!一聲,他手猛然一抖,那包糖果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這人有點眼熟啊……”
“是啊,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當老者走向薑家宅邸時,在村中央的主乾道上擺出三十米的流水席上的一幫薑莊人都好奇地打量著他。
四名一身戎裝的保鏢,以血肉之軀,如鐵桶般嚴密守護。
一男一女兩名軍人和幾名氣度不凡的官員跟在身後,老者帶著一股從容的氣度,緩步行來。
……
“薑天,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這麼多人這麼敬重你?”
綵棚下面,薑半夏臉色一片驚悚,心中在高聲地咆哮,但是,卻沒上前詢問。
畢業於海外名校,在華爾街打過工,她有著自己的驕傲,可謂是薑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子弟。連薑琳與她相比,都差得太遠了。
所以,她根本不打算回薑家,覺得藥王集團平台太小了,她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但是,看著讓自己父親都要笑臉相迎的賓客,卻對薑天頂禮膜拜,尊敬有加,她覺得百萬的年薪的自己好像乞丐般,不值一提。
現在唯一能支撐她的也不過是名校資曆罷了。
“一定是因為燕京張家,否則,他們根本不對理會這個廢物!”
薑清風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拳頭好像要捏碎了般,妒火中燒:
“如果沒有燕京張家,他這個草包廢物,怎麼能與我相比?”
“長庚大哥,薑天在嶺南混得不錯麼,有這麼多富豪敬重他?”
二爺爺站在門口,拉著薑長庚的手,滿臉喜色地道。
“哼,老二,你這麼想是不對的!”
九叔公坐在太師椅上,動都沒動,臉色淡然地開口道:
“這些嶺南的富豪,離得太遠了,對我們薑家幫助很有限,未來,還是要靠守仁清風這一脈啊!”
他一生經曆民國、建國、改革開放,可謂曆經滄桑,看淡風雲。
很多大家族煊赫之時,都人脈通達。但一旦呈現頹勢,那就樹倒猢猻散了。
何以立家,何以稱族,開始要靠家族
成員的才華和能力,還是要靠自身實力。
薑半夏不知什麼時候又混進內堂,聽得這話,拍了拍手道:“九叔公說的在理,一個家族,終究是靠人才支撐的,自身實力不強,人脈再多也沒用啊!所謂人脈,歸根結底,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但薑天……一文不名,拿什麼和他們換呢?”
薑長庚臉色狐疑地看著院中那和諸多富豪高官談笑風聲的薑天,緩緩地道:“半夏,把薑天叫進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爺爺!”薑半夏迎了一聲,幸災樂禍。
你假借張家的名頭招搖撞騙的事情恐怕要暴露了吧,看爺爺不罵死你。
聽到爺爺呼喚,薑天丟下一眾賀客,重新走進了內堂之中。
諸多薑家核心都想一睹薑天的真面目,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也跟著進來。
“薑天,你是不是拿著你外公張家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了?”
二伯母首先陰陽怪氣地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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