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得有些著急。
畢竟她體重過百,被司慎行抱起,未痊癒的左手傷勢肯定愈發嚴重。
說不定比車禍當時傷得還要重。
就在許淺安焦急不已時,拍片室的門開了。
見司慎行和醫生同時出來,她立馬上前詢問。
“醫生,情況嚴重嗎?”
醫生下意識把片子往身側移了移,鎮定道,“比預期的嚴重。”
“啊?”許淺安愣了愣,“比剛開始還嚴重嗎?”
聞言,醫生瞥了眼司慎行,才道,“嗯,需要重新打石膏。”
作為醫生,對患者家屬隱瞞實情,實在是違心。
許淺安愁苦了臉。
這豈不是又給他造成了不便?
而且還會給他工作造成困擾。
她滿臉歉意地看向司慎行,“對不起,我昨晚不該……”
雖然話沒說完,但司慎行明白她的意思。
眼中極快閃過一抹笑意,他揚唇道,“别總是道歉,不是什麼大事。”
聽他這麼說,許淺安更愧疚了,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她如此,司慎行撫了撫她的頭,“别多想,就打個石膏而已。”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許淺安當場愣住。
他他他!居然摸自己的頭……
而司慎行恍若未覺,轉頭問醫生,“我可以選擇用夾板固定嗎?打石膏委實不方便。”
醫生點頭,“可以,跟我來。”
跟著醫生去他辦公室。
許淺安對司慎行道,“打石膏的效果更好吧?”
“都一……”樣字到嘴邊,司慎行硬生生變成了,“但夾板更方便。”
主要是夾板可以隨時取下來。
他嘴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最終,醫生給他用的材質最好的夾板固定,然後再懸臂帶吊在脖子上。
處理好這一切,剛好九點。
離約定的簽合同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兩人走出醫院,剛回到車上,許淺安的手機就響了。
是邵洋打過來的。
“喂,師兄。”她接起電話。
“一個小時後,豫園咖啡廳見。”邵洋的話簡單明瞭。
豫園咖啡廳離卓迪不遠,開車僅十分鐘。
“好。”許淺安應道。
“……”對面突然陷入了安靜。
邵洋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忍著沒說。
許淺安不解,下意識側頭看了向司慎行,而他也剛好在看她。
兩人目光相觸,司慎行的目光看似平淡,卻帶著她不懂的神色。
許淺安立馬扭頭看向别處。
不知為何,總覺得從昨天回來後,司慎行跟變了個人似的。
大約靜默了十秒,邵洋都沒有開口。
“師兄?”她試探性喊了一聲。
“抱歉。”回過神的邵洋,滿是歉意道,“我正在開車,你掛電話吧。”
“好的師兄,一個小時後見。”
許淺安掛了電話,隨即又給徐漫打了個電話。
今天週一是上班日,要簽合同得請半天假。
打完電話,許淺安啟動車子駛出醫院。
車子駛入正道後,她問司慎行,“我先送你去公司?”
“先送我的話,你簽合同會遲到。”司慎行為她考慮道。
遲到?
從醫院到他公司隻需要四十分鐘,還有二十分鐘,足夠開到咖啡廳。
他這是在懷疑她的駕駛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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