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當即動了,不是在邁步,而是緩緩地抬起了虛幻的右手,伸出一指朝著那道光幕,點了過去。
“嘩!”
隨著那道虛幻的身影的一指點來,一瞬間,那道光幕華光綻放,此刻的他,比先前更加的璀璨,其上的流動的光影與異象,也更加的驚人了,萬種時空如海如狼般浮沉,諸天寰宇間,浩瀚無邊的宇界,若無儘流沙,光影起伏間,萬種紀元都在其中,更有無儘的古史在其中翻卷流轉。
一道光幕而已,此刻,給人的感覺,如同是一方方浩瀚的無儘的大世奔湧,宛如是無儘的紀元與古史的縮影。
與先前一般,此刻,無論是其中湧現的時空也好,宇界也罷,亦或是紀元與古史,都是在抵擋著那道虛幻的身影的那一指,在與之抗衡。
“曾幾何時,或許,一時間還真的可以攔住朕,但是如今,你···卻是不行了。”那道虛幻的身影眸光爍爍,漠然輕語,說話間,眼眸中灰霧浮沉,倒映著萬千大毀滅、大破滅的可怕之景。
“嘩!”
“砰!”
話音一落,他的手指之上驟然發力,一股無匹絕世的大破滅之意蜂擁而起,如摧枯拉朽般吞噬了其中所有的光影的異象,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道神秘的光幕,轟然蹦碎,化為了,漫天的飛光。
“這一世,誰可攔···”擊碎了神秘光幕之後,那道虛幻的身影再度動身,邁步就要踏入那片永寂的時空,然而,下一刻,他剛剛抬起的腳,頓時再度收了回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件事。
他發現,那些因剛剛的那道光幕蹦碎而產生的飛光,並未消散,而是瞬息間再度彙聚在了一起,竟然化為了一方九彩的祭壇。
見到那道九彩的祭壇之後,那道虛幻的身影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從那道祭壇之上,他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安。
“其實,你剛剛一直都說錯了,我們的依仗不是九彩的光幕,也不是先前的那道光幕,我們的依仗,從來,都是我們自己。”這時,天蒼一脈的曆代傳人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他們的聲音一致,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說話卻如同一人。
那道虛幻的身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知道為何,聽了天蒼一脈的曆代傳人的話音之後,他心中的不安,更濃了,可是,他想不通,如今這世間,誰還能給自己帶來威脅?
“嗯?祭壇?這···難道是···”驀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道虛幻的身影神色倏然一變,立時出手了,雙手齊動,各自涵蓋著無儘無量的無敵之力,分貝朝著空中的九彩祭壇與天蒼一脈的曆代傳人的肉身打了過去。
此刻,他想到了,知道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來源於何處了,他想要去阻止,不過可惜的是,一切卻太遲了。
事實上,自從他擊碎了剛剛的那道神秘光幕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自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啟動了。
“吾以鮮血為祭,以真靈為引,願舊日重現,願帝元的榮光,重臨此世,願昔年永留此間的不滅光影,再次臨塵。”幾乎就在那道虛幻的身影動手的同時,天蒼一脈曆代傳人那整齊化一的聲音,當即響了起來,清晰的迴盪在了天地萬古之間。
如今,天蒼一脈的這曆代傳人,所頌唸的是一段祭文,同時,也是一門無敵的法,一段隻屬於天蒼一脈、也唯有天蒼一脈的傳人才能施展的法。
“嗖嗖!”
隨著這道祭文的響起,但見無數道鮮紅的血光紛紛天蒼一脈的曆代傳人的肉身之上飛湧而起,衝向了那道九彩的祭壇。
而那道虛幻的身影,其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攔阻那些鮮血,阻攔他們進入祭壇,不過,卻未能如願,那道動作很快,瞬息而至,不過,大手打來之後,卻根本觸及不到那些血光,期間如同隔著無數時空,能夠看到,卻觸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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