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瞪了魏勳一眼,喝道:“冤枉?就算修建官道一事與你無關,錦衣衛監察百官難道也跟你無關?”
“百姓們的血汗被工部如此揮霍你就毫不知情?”
魏勳吞了吞口水,顫聲道:“陛下,實不相瞞。恐怕這條官道並非工部所修建的...”
聞言,武帝龍顏大怒!
武帝喝道:“胡鬨!難不成還會有人替朕修建官道不成?”
魏勳顫聲道:“陛下,若是奴婢沒記錯的話,前些天錦衣衛來信,說太子殿下打在東海大興土木,其中就包括這條新官道。”
武帝眸中閃過一抹冷冽:“新官道?”
魏勳本以為自己所言會讓武帝稱讚太子。
但沒想到武帝不喜反怒,沉聲道:“如此大一張石料竟然就這樣鋪在路上!這需要耗費多少民脂民膏,實在是傷天害理,鋪張浪費!”
武帝臉色鐵青,冷聲道:“難不成這條新官道從這裡一直延續到東海郡?”
魏勳點了點頭,不敢多言。
武帝陰沉著臉,說道:“難道傳言中東海的慘狀是真的?且不說其他,單單眼前這條新官道所花費的銀兩恐怕足夠東海郡上下百姓一年的吃食!”
“沒想到太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如此節骨眼上,為了所謂的政績,竟然絲毫不顧百姓們的死活!”
魏勳戰戰兢兢,顫聲道:“陛下,東海的情況恐怕很快就能揭曉,有了這條新官道,路上的時間會被大大的縮短。”
武帝陰沉著臉,眸中儘是寒意。
車輦走在新官道之上平坦異常。
但在武帝看來,這都是百姓們用顛沛坎坷的命運為代價所交換來的,他絲毫不感覺開心,甚至一丁點也開心不起來!
距離東海越近,路上衣衫襤褸的流民便越多。
武帝的目光穿過車窗看著流民們的慘狀,感覺到心臟隱隱作痛。
朕當了這麼多年皇帝,百姓們還是如此疾苦!
他們可都是朕的子民啊!
武帝忍不住潸然淚下。
一炷香之後。
魏勳沉聲道:“陛下,前面就是十裡亭,再往前就進了東海郡,咱們要不要直接去東海王府?”
武帝斬釘截鐵道:“不必!將車馬放在十裡亭便是,朕要親自走進東海郡,看看百姓們的真實情況。”
武帝這番前來,便是為了探清真相。
武帝走出車輦,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東海郡外,餓殍遍野,到處都是面黃肌瘦,蓬頭垢面,任人看了不由有些心痛。
流民們皆用提防的眼神望著。
武帝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走向不遠處的紅色粥棚,粥棚之外百姓爭先恐後,手中端著殘破的飯碗。
正在施粥的呂鐘鳴看到一群身著素衣的人朝自己走來,期初眸中有些不屑,但看清楚中間那人之後,呂鐘鳴頓時嚇了一大跳。
呂鐘鳴身為國舅,不可能忘不了武帝的長相。
更何況就算他多年沒回京,認不出武帝,還有身旁的魏勳,朝中百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呂鐘鳴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撲通!
國舅爺一路小跑來到武帝面前,當著眾人面跪下,顫聲道:“臣呂鐘鳴,拜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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