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和蕭靖權大婚。
趙梓瑩是一定要去的。
顧尛最近特别黏人,自然要跟。
她不放心,讓人請了容宗明過來給他看傷口。
容宗明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又把了脈:“雖然傷口已經結痂,還是要小心這些,不要有什麼大動作!火氣挺旺的,再旺也忍忍,房事什麼的等你的小命養結實了再說。”
“年紀輕輕的修修身養養性!女郎是花,男人也是花,小心年過三十就往敗了開!”
趙梓瑩盯著香爐,隻當沒聽到。
顧尛輕咳。
懷疑這容小鬍子是不是挺不爽自己的:“......”
容宗明想起左眼的一拳,把賬記在這混賬的頭上,瞪了他一眼。
掏摸掏摸,掏抹出一隻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看著郡主的面子,給你留一瓶我新調配的止癢藥水!奇效!陛下用過都說好!”
顧尛接過,很誠意地謝過:“能讓陛下誇口,一定是特别好的!多謝!”
容宗明傲嬌一哼,拎起藥箱,一摸他那兩撇標誌性的小鬍子,瀟灑走人了。
自報了滅門之仇,整個人顯得十分輕鬆。
太醫院的差事辭了,掛去“容”府的門匾光明正大地開門立戶,收養了幾個遠支無長輩看顧的孩子,平日裡不是在街上義診,就是和女大夫到處雲遊尋找醫術上的突破。
反正有他的小徒弟和徒女婿大把給銀子和人力的支援,什麼都不用擔心。
“你倆沒打算......”
有人想撮合早年就喪夫喪妻的這倆人。
但倆人都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我有妻子,沒打算另娶!”
“我有夫婿,不準備改嫁!”
容宗明想起新婚不久就冤死在牢獄裡的孕妻,恍如昨日。
“我有妻子。這輩子......我隻有她這一個妻子。”
他摸摸自己的臉。
雖然留著小鬍子,其實他才三十五歲,正是青春鼎盛的年紀。
可妻子停留在了最嬌美的十六歲。
也不知來日相見,她能不能認出自己來?會不會嫌棄他年紀太大了......
女大夫望著大周的這片天。
她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在這裡遇到了丈夫、生育了孩子,儘管不是自己的國家,卻有了落葉歸根的安然感受。
即便夫婿和孩子離世多年,但她並不覺得孤單。
心裡念著他們,就好像......他們還在!
......
顧尛的傷才結痂,衙門就急著催人去處理事兒了。
回來的時候就見著趙梓瑩倒著水還在發呆,不知想些什麼,表情空茫茫的。
過來拿走了她手裡得茶壺:“想什麼呢?杯盞裡的水都已經溢位來了,都沒發現?”
趙梓瑩驀的回神。
看到桌上都是水,愣了一下。
但她情緒收拾的很快,抬眸時眼底已經沒有了那片淡淡的悵然,隻是女兒家的小小煩惱:“在想阿黎的婚事!雖說是複合,但婚禮是第一次正經辦!我們自小的好姊妹,添妝一定要添得隆重才行!”
“可她什麼好東西都有,什麼都不缺,我想不出來能添些什麼,太愁人了!”
顧尛多少感覺得到,她剛才的走神,不是為著這個事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