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再見她老人家,慕容黎心底隱忍洶湧的恨意,總算可以肆意崩騰起來。
她難過的跪在太後膝邊:“母後!孩兒這兩年過得一點都不好,在自己家裡卻處處遭人欺辱算計,她們見您不在,都要害我,孩兒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太後是慕容黎的親姨母。
她又是不到一歲就養在了太後身邊,自小親如母女,一向都是叫“母後”的。
後來與秦王定了親,為了輩份不亂,這才改口叫太後。
如今她既不再把秦王放在眼裡,與太後自然如何親昵便如何稱呼了!
太夫人哪想她竟會這麼不懂事的在太後面前告狀,生怕太後盛怒之下處理了盧氏母女,不由拔高了嗓音:“黎兒!太後孃娘面前,不可胡說!”
慕容黎冷冰冰掃了她一眼。
既然她待自己沒有沒有情分,自己又何必多在意她!
故意用力瑟縮著肩膀,朝著太後懷裡鑽:“母後,我怕......”
太後大怒:“放肆!”
太夫人深深伏地,忍不住替盧氏母女辯駁:“太後息怒。都是小孩間的誤會,黎兒一慣被嬌寵著,一不稱心便似塌了天,總要鬨上幾分脾氣才好!府中上下,當真不曾苛待過她半分啊!”
太後眸色席捲著風暴,怒罵道:“哀家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賤婢都已經爬到了她頭上羞辱,你還敢把責任都往黎兒身上推!可見你們趁著哀家不在,是如何膽大包天算計我兒了!”
一想到剛才盧氏母女的囂張,她就認定慕容黎這一年多來一定過得不好,心疼得要命,忙將人摟在懷裡安撫:“乖乖不怕,母後在,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慕容黎窩在太後懷中,嬌滴滴地啜泣:“可是母後,黎兒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們一定會故意散播謠言,想儘辦法逼死我的!”
“哀家倒要看看誰敢!”太後冷笑聲聲,威勢鳳眸掃過眾人,“為著看清到底是誰在算計郡主,是叫陛下派了羽林衛悄悄將哀家送進來的。誰敢質疑陛下,就是謀逆!”
慕容黎不肯罷休,衝著門口大喊起來:“來人!送盧氏母女,還有那個輕信賊子胡言亂語就出來攪事的官員,一同送進宮去,請陛下親口說與他們聽,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
“若是回頭再有閒言碎語出來,便是你們蓄意造謠,本郡一定拔了你們的舌頭!”
春意誇張阻攔:“郡主,這可不成!”
“怎麼?你想替這起子賤人求情!”
“陛下說了,二房女眷再不得進宮,免得臟了宮裡的地方!”
慕容黎嗤聲,轉而看向秦王:“那就勞秦王殿下親自走一趟吧!若是還不信,那便驗身!今日定要把這事兒弄個明白,若是回頭你還敢故意拿這件事來羞辱作踐我,我便一脖子吊死在你秦王府門口!”
秦王深知太後的支援和偏袒,在奪嫡之中有多重要,自然是把深情和後悔的戲碼做足了,望著慕容黎的眼底蓄著淚,全然的癡情和自責:“你别惱,總歸是我的錯。”
“這兩個賤婢跑來我面前說得言之鑿鑿,有證有據,我實在太擔心你會被賊子得胡言亂語毀了清譽,這才......”
慕容黎不樂意聽他說話,把臉埋在太後脖頸間低泣假哭。
太後看不得她難過委屈,嗬斥著秦王道:“賤婢一句話,你便忙不迭跑來羞辱自己的未婚妻,這就是你對黎兒的感情?這就是柳氏教給你的規矩?上書房師傅多年的悉心教導,就教出你這麼個人品度量來!”
“蕭元熠!”
“我看你這個秦王是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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