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整的,她都不要!
晚上。
春意點上香料:“奴婢點了安神香,您什麼都别想,好好睡。”
然後支走守夜的其他丫頭。
慕容黎身子弱,有安神香的加持,總會睡得格外熟一些。
蕭靖權會在深夜回來。
屋子裡隻點了一盞豆油燈火,光線淡淡的昏黃,把她照得特别柔軟。
蕭靖權在她身側躺下,輕輕的、眷戀的撫摸她的臉頰:“又瘦了,很生我的氣,是不是?”
抓起她微涼的手,緊緊貼在臉上。
“這麼怕冷,以後沒有我捂著你,冬日記得燒地龍,雖然悶了些,好歹能睡得舒服些。一定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頡兒是男孩子,不用太嬌慣著他!如果遇到合適的,就改嫁了吧!”
“對不起,我又傷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受折磨!”
“乖乖的,咱們再熬一熬。很快了,很快我的小乖就又能健健康康的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話多的人,可臨别在即,他絮絮叨叨的說不完。
眼睛濕濕的,心疼又害怕。
在他心裡,妻子一直都嬌氣的很,他總有千萬個不放心,千萬個不捨。
“慕容黎,我又說謊了!你能不能,别忘了我......”
燭火搖曳。
晃得人心都要碎。
輕輕的哼聲。
是頡兒醒了。
小傢夥已經十四個月了,養得特别好,還是那麼白白嫩嫩的,兩隻小胖手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襟。
許是餓了,小臉埋在母親的胸口拱來拱去,小鼻子裡發出著急的小聲音。
蕭靖權輕輕將他抱在懷裡哄著,讓春意送了熱羊奶進來。
一口一口地喂他。
小傢夥一邊吃,一邊盯著父親看。
最近陪伴太少了,小傢夥有些委屈,吃著吃著就憋著小嘴兒哭了起來!
蕭靖權心疼又愧疚,溫柔的親了親孩子的小臉蛋。
“想父王了是不是?父王也很想你,沒有忘了我們的頡兒。”
“頡兒已經是小小男子漢了,一定要好好照顧母親,不要惹母親生氣,知不知道?”
小頡兒聽不懂,但是父王跟他說話,還親親他,他就覺得滿足,揪著父王的衣襟,小肚皮一抽一抽的。
然後很依賴的把小腦袋靠進附近的懷裡,嫩嫩的小聲音叫著“父王”。
蕭靖權眼眶一刺,落下了淚......
天色陰沉。
慕容黎身上不太舒服,整個人都懨懨的。
施了針,又能好過一些。
她總歸懷疑:“我這毒,到底怎麼樣了?都喝了一個月的湯藥了。”
劉太醫可是揹負著沒門家仇還能在柳家面前遊走的角色,自然是絲毫破綻都不露。
看了她一眼:“之前是不是好多了?”
慕容黎點頭。
劉太醫冷哼:“你自己多思多慮,拖垮身子,就别賴我沒給你好好解毒!”
慕容黎沉默。
劉太醫繼續道:“你生產的時候是傷了身子的,雙滿月沒有坐好,這一年多你也沒好好待自己!”
“就算不想著别人,也想想你的孩子,有了後孃就會有後爹,你想讓你的孩子留在世上體會被人處處算計、處處不待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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