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看到妻子坐在銅鏡前梳理青絲。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對。
蕭靖權很識趣地在她身後一跪,輕輕蹭過去,下巴挨著她的肩膀,小聲認錯:“我錯了,任打任罵。”
慕容黎輕嗤:“宣皇爺是覺得自己救人證救錯了,還是覺得我這個人小肚雞腸,想跟您發難呢?”
蕭皇爺小心熠熠表真心:“我救人證沒錯,但是沒有在夫人有危險、需要我時第一時間陪伴在側,就是大錯!夫人生氣,理所應當。”
慕容黎往手心兒裡滴了幾滴桂花頭油,慢慢抹著髮尾。
不說話。
蕭靖權又蹭過去些,試探著黏她身上:“那日暗衛都趕去救你,人證那兒就剩了倆人,難以退敵......我知道那會兒我應該去陪著你,但那樁案子涉及太廣、太深,她不能死!”
為了案子!
慕容黎不能怪他。
可心裡卻不能不說一點都沒有失落和難過。
若是那日她和孩子沒留住......
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免苦笑。
什麼時候起,她竟變得這麼愛鑽牛角尖了!
何況他留下的人全都以自己為先了,還要怎麼樣呢?
罷了!
便......體諒他一回吧!
蕭靖權知道她心裡其實是不愉快的,討好地親親她嘴角:“不高興打我撒撒氣,别憋著。”
慕容黎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臉懟開了:“還有什麼要跟我坦白的嗎?給了你機會,你不說,日後若是叫我發現,亦或者什麼人說到我面前......”
她笑,警告意味挺重。
“你知道後果!”
蕭靖權面色有些一言難儘。
但還是老實把那日在營帳發生的事說了。
慕容黎不想生氣,但還是氣得不輕:“你給她機會在你面前脫衣服?”
“我第一時間已經叫她滾了!誰會想到她鎧甲裡面......那樣兒!”
“那就是看到了?”
“不是光的!我沒看......她......”
“沒看你怎麼知道她裡面是不是光的!”
蕭靖權百口莫辯!
慕容黎呸他:“蕭靖權,你臟了!離我遠點兒!”
咬牙切齒,一邊踢一邊踹,給人趕出了屋子!
門哐地在面前甩上,蕭靖權被拍了一臉......
稍間外守著的春意眼神震驚,有點可憐他。
門口的兩大門神齊刷刷轉開了臉,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不看主子!
蕭靖權:“......”
慕容黎回到境前繼續保養青絲。
她不知道以後的宣王府後院是不是會精彩熱鬨,但他去長項灣那會兒正一心挽回自己,就算梅娘真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不會碰!
但她就是生氣。
越想越生氣。
梳子差點報廢在她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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