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躲著我嗎?”
“怎麼會呢!”
臨安問半天也沒問到點子上:“討厭我?”
春意搖頭:“沒有。”
臨安的腳步靠近她。
春意退了幾步。
髮鬢間簪著的幾朵零星絹花煽動著微弱的光暈,像是還沒開到春日裡去的花骨朵,怯怯的,有些不知所措,全不似往日裡的伶俐樣兒!
臨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夫人讓我出去辦事,有什麼回來再說吧!”
春意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臨安什麼都沒問出來,轉頭看向胞兄,祈求幫助。
臨澤面無表情,緩緩歪了個頭:“......”你問我?
臨安:“......”我真的是病得不行,問這木頭樁子!
臨澤表情裡的嘲諷明明白白:“......”你不是木頭,你厲害,你還不是連小女郎的心意都沒摸清?
臨安:“......”混蛋,竟然無法反駁!
***
離開縣城那日。
河岸邊站滿了人,夾道相送,百姓們用最樸實的話祝福她們,希望他們一路順風。
慕憬之送她一枚玉佩:“佛前供了許久,保你平安健康。”
數月相處,慕容黎多有不捨。
慕憬之溫潤的笑笑,目光與蕭靖權一擦而過:“去吧!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慕容黎想著,他把這裡的百姓保護得好,皇帝說不定會調他入京任職!
笑著點頭:“那我們就在京中等你了!”
一定人登了船。
蕭靖權輕輕攬著她往裡走:“甲板上風大,小心吹多了風要頭疼!”
進倉門時,慕容黎敏銳地發現臨安目光有點躲閃。
慕容黎便問了一聲:“怎麼了?”
臨安用力搖頭:“沒、沒什麼!”
慕容黎挑眉:“你們主仆慢慢聊,我回房。”
蕭靖權把人扣住,一臉坦蕩:“說!”
臨安瞄了自家爺一眼,小聲道:“梅娘要見您,不然就不吃藥......”
蕭靖權把玩著妻子的手:“不喝,你們就不會灌嗎?”
臨安見暗示不動,直接道:“藥能灌,但您不去,她對宮變背後隱藏的奸細隻字不提......”
此女涉及當年宮變,偏偏種種跡象表面,當年的人還在蠢蠢欲動,皇帝必然要查個清清楚楚,以免後患!
而那梅娘分明打上了蕭靖權的主意,慕容黎心裡多少沒底。
萬一梅娘要用名單換蕭靖權娶她,怎麼辦?
蕭靖權曲指刮平她曲起的眉心:“鎮撫司的手段且多著,由不得她不開口!”
慕容黎笑了笑,沒說話。
信鴿又來。
蕭靖權去了書房。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丫頭來回稟:“夫人,後倉住著的那位梅姑娘傳話說想見您。”
慕容黎不愉。
有種被上門挑釁的不適感!
但她也想知道,這位從第一次見面就想著引導她胡思亂想的人證到底想要做什麼!
“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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