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權理虧,不敢為自己分辨。
明知道她還在生氣,還是上前去攬住了妻子的腰肢,宣示他的佔有慾。
慕容黎拿胳膊肘冷冷懟開他:“别動手動腳,你不要臉,我還要!”
見情敵這待遇,靳伯虞挑眉,挺高興的。
蕭靖權額角突了突,忍了。
慕容黎不理會他,自顧與靳伯虞說話:“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
靳伯虞把袖中的信取出來給她:“太後知道我出來辦差,悄悄與我說的。她想你,日日都盼著你回家。”輕輕撇了眼蕭靖權,“不是我親眼瞧見你安好,老人家不肯信呢!”
蕭靖權想起太後知道真相時看他的眼神,失望、痛苦,還有深深的自責。
她說:你恨你生母的軟弱,恨你生父的冷血。可你為什麼記不住我教你的溫柔和強大?我養你十八年,是我給你的寬容耐心不夠,還是我給你的愛和鼓勵不夠,竟讓你活成如此失敗的樣子!
那一刻他才驚覺,從小的恨意讓他變得有多矛盾、多扭曲!
心底苦澀,他想和妻子說些什麼。
但是慕容黎並不想和他溝通,自顧打開信封去看太後寫給她的信。
寥寥幾行,卻字字都是關心和思念。
她鼻子悶悶的,聲音抖得厲害:“太後好嗎?”
“好。”
“姨母好嗎?”
“母親她很好。”
“大家都好嗎?”
“好,都很好!就是都想著你。”
靳伯虞似有話要說,但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是用力將唇間的一抹鬱色抿去了:“好好照顧自己,養得白白嫩嫩的回去,大家一定高興,太後才能安心。”
他想碰一下她的肚子。
可到底不是已經小孩子,不合適了。
慕容黎抓住他的手指,輕輕放在孩子伸腿兒的位置:“這是伯虞舅舅。”
靳伯虞感受到了孩子強健的力道,以及孩子父親快要射穿他的眼神,心情格外不錯:“乖乖的,不要欺負你孃親!舅舅給你準備了很多玩具,等你回來,一定是京中最富有的小公子!”
小傢夥挺給面子,在他指腹下蹬了蹬小腿兒。
靳伯虞覺得神奇,收了手:“力道那麼大,定是個身體健壯的!可鬨你?”
慕容黎撫摸著肚子,對這個孩子有著說不出的喜歡:“就前幾個月吐得厲害些,最近很乖。”
靳伯虞看著她溫柔至極的神色,哪怕遺憾,嘴角也不自覺勾起:“方才我在想,若是女孩兒,就怕也如她母親這般遇上腦子不拎不清的!若是男孩兒,學了他父親的薄情欠揍可怎麼好!”
蕭靖權黑臉。
慕容黎低頭輕笑,又問:“那現在呢?”
靳伯虞道:“做舅舅的,總歸偏心自家孩兒!不管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若是有它們父親那般的冷心腸,倒也不錯,起碼我們小寶兒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蕭靖權的臉更黑了,開口趕人:“人已經見著了,沒事你可以走了。”
伯虞理都不理這個捷足先登、還欺負了他心上人的傢夥,明豔的面容隻管笑吟吟看著慕容黎:“阿兄還沒來過這兒,有力氣的話陪我轉轉?”
蕭靖權張嘴就要拒絕。
但是慕容黎的已經先一步答應了:“好啊!正愁沒人陪我玩兒呢!”
蕭靖權指指自己:“每天免費陪玩兒地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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