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擺了擺手:“都出去,這裡由我伺候這就行了。”
其他幾個立馬聽話的出去了,桃夭磨磨蹭蹭的湊到了慕容黎身邊來:“姑娘,是不是奴婢做錯什麼了,您最近都不叫奴婢來您身邊伺候了。”
慕容黎可沒有忘記,前世砸斷她雙腿的是慕容時音,而害她連人帶馬車滾下懸崖的,就是桃夭!
她微笑看著眼前容貌秀麗的丫頭,森森眸光被燭火的光亮覆蓋,看著依然溫暖:“叫你替我看著院子裡的人,覺著委屈了?”
桃夭癟了癟嘴:“主子不叫奴婢近身來伺候,她們都說奴婢不頂用,是要馬上就要被打發出去了,都不肯聽奴婢的。”
慕容黎愁眉冷笑:“二房掌中饋久了,一個個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主子!明兒我去訓她們,你隻管當好差事。”複又歎了口氣,“連我最彈蓋的妹妹都這樣算計謀害我,我還能信誰呢!”
桃夭目光一閃,嘴上卻最是忠心:“主子别難過,奴婢一定會護著您的!”
慕容黎從妝台上拿了支玉簪給她戴上:“你是自小跟著我的,我信你才把院子交給你來看顧,别叫我失望!去吧!”
桃夭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觸手生涼,必然不是便宜貨!
回頭又瞧了眼春意,見她臉上有嫉妒之色,立馬得意起來。
“唉!主子看重奴婢,信任奴婢,奴婢一定替主子守好這院子。”
稍間的門被帶上。
慕容黎的面色漸漸沉下,起身走進淨房。
春意收起臉上的妒色,隔著門扉狠狠瞪了一眼。
主子善良寬容,月月有厚賞,哪想竟還養出這麼個吃裡扒外的賤蹄子!
替主子寬下繁複華服,見著嬌嫩身子上又添許多曖昧痕跡,又驚又憂,可她什麼都不敢問,因為她知道,若非不得以,主子也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慕容黎泡在溫水裡,心跟著水面的湧動起起伏伏。
為了退婚,她極力隱忍恨意,同那些毒蛇做戲,甚至把自己的初次也獻了出去,卻最終還是沒能達成目的。
心裡承受不住,終究是滾落了淚珠。
主仆從淨房出來。
驚覺屋子裡燈火都被熄滅了!
主子還沒入寢,沒哪個奴婢敢擅自進來熄燈,一定是不速之客怕燈火照出他的影子,所以把燭火都滅了!
而她的床頭放著一槲夜明珠,散發著淺淺的光影,隱約照出高挑身影。
是男人!
難不成是秦王和二房在宮裡害她未成,還想估計重施?
心口猛地一沉,冷汗頓時濕了背脊。
但轉念一想。
對方必然能聽到她就在隔壁淨房沐浴,若真是來毀她的,早弄出動靜引奴仆闖進來撞見她赤身裸體和“姦夫”深夜私會了!
慕容黎強壓下幾乎竄出嗓子眼兒的心跳,朝著裡頭問道:“是誰?”
屏風後傳出男子清淡卻極具威懾力的聲音:“過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