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也如你一般,什麼城府也沒有,被那些魑魅魍魎耍地團團轉,可一旦我看穿了他們,心機城府自然就來了!就算當時我孤身一人,還不是一樣能頂住他們的算計。”
“你很聰明,觀察細心,如今你又有了防備之心,沒有誰能輕易算計得了你!你應該相信自己,恩?”
趙梓瑩被她這麼一開解,心裡舒服多了:“恩,我知道了!”
車簾翻飛。
慕容黎見靳伯虞就在外頭:“有事嗎?”
靳伯虞一身披著見雲青色鬥篷,清雋漂亮的宛若偏偏書生:“阿母怕有人纏上你,叫我守著你這兒。”
慕容黎領他心意:“那就麻煩伯虞了!”
趙梓瑩擠眉弄眼地搶答道:“伯虞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靳伯虞笑吟吟,與誰都和氣的表情。
慕容黎怕了她的調侃,但也隻當沒聽懂她話裡的揶揄,如常道:“那是當然啊!做兄長的不顧著妹妹,回家可是要討打的!”
靳伯虞瞧她笑顏如花,溫然挑眉:“做兄長的,都是勞碌命。”頓了頓,找了話題道,“我當時分明看到你手裡打出了一粒東西,是冬棗?還是花生?”
慕容黎反應了一下,想起他說的應該是昨晚滅口時打出去的暗棋。
“冬棗。”
趙梓瑩睜大了眼睛,好奇道:“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什麼時候學的?教我!教我!”手指比劃著彈射的動作,“你都不知道你那一筆畫,驚呆了多少人的下巴!高手哦!”
慕容黎笑著點頭:“不難的,回頭我教你。”
靳伯虞卻道:“以指力彈射是不難,隻要不笨,頂多十來日就能學得很好,難得敏銳力。”
趙梓瑩不服氣道:“這能有多難?”
“昨晚你可有察覺到屋頂有人?”
“......”
“察覺到了,是否能判斷那人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
“動手了,又是否如黎兒一般,準確瞄著目標物?”
“......”
趙梓瑩舔了舔唇:“好像,是挺難的哦~”
慕容黎搖頭道:“學到能夠射中明確目標物,也很好,關鍵時候,說不定也能幫到自己一把。”
趙梓瑩覺得有道理,用力點頭:“沒錯!還是我們小黎兒說話叫人喜歡。”又朝著靳伯虞皺了皺鼻子,“不像某些人哦,嘴巴長來當裝飾用的!”
靳伯虞沒證據,但總覺得是被這丫頭給內涵了:“腦袋笨的,就别嘲笑嘴巴笨的了。”
趙梓瑩炸毛了,撿了顆果子就朝馬車外丟去:“嘿!你個臭傢夥,你說誰腦子笨呢!”
明明一個已經及冠、一個已經及笄,鬥嘴就像是學堂裡的小孩子。
慕容黎也是挺無語的:“......”
後來也不知怎麼地提到了蕭靖權。
趙梓瑩問靳伯虞:“你們一道來的,怎麼沒見著他人呢?”
靳伯虞道:“最後一個見過他的,應該是小黎兒。沒與你說麼?”
慕容黎一愣,有種被看破的錯覺,強自鎮定道:“我可沒見著他!”
靳伯虞卻隻是看著她,目色深深。
慕容黎心下一動,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那他在靳夫人流露出想要求娶她之時,又是怎麼想的?
暗自嘲諷她低賤?
還是根本就在看戲似的,看她如何自作矜貴?
有些惱,又多少難堪,用力放下了車簾:“難怪你能與他聊得上,都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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