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春意,嘶聲逼問:“是你們!說!是不是你們故意算計我的兒!”
春意冷冷看著她那張慘白且可怖的臉,嘴角若有似無地挑起了一抹冷笑。
盧氏腦子一嗡,所有理智頓時都沒了,抄起手邊滾燙的茶壺就要撲過去砸她的頭!
婆子一把搶過滾燙的茶壺,輕輕鬆鬆把盧氏的雙手反剪在了身後:“二夫人可想清楚了,郡主身邊的人是不是你能動的!後果,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盧氏瘋狂掙紮,可力氣哪裡抵得過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
隻能狼狽地被壓彎了頭顱!
春意微微一笑:“四姑娘從我們郡主手裡偷走的珠寶首飾,還差了好些。想必也早被你們拿去做了自己的人情,收不回來了!”
“給你們摺合了現銀,約莫是六萬五千兩,還有二夫人您偷竊公中的三十六萬兩銀子,還請儘快賠償到位!”
“否則!您二位,就隻能進大獄去當你們的官眷了!”
一擺手。
領著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慕容時音恨的腦子嗡嗡作響。
盧氏被扔在地上,死死瞪著再度安靜下來的院子,怨毒在她嗓子裡洶湧翻騰!
“賤貨!”
“給我等著!”
此刻的城外。
一位美麗的江南小婦人帶著兩個孩子,朝著晉國公府的方向磕了頭。
然後登上了去往廣陵的馬車。
車隊緩緩啟程。
塵土輕揚,帶走了傷痕累累的人,留下一段無人知道的肮臟算計。
但那段肮臟,終究會隨著罪有應得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掩埋於黑暗的深處。
......
就這麼過了十來日。
每每都瞧著太夫人的湯藥一頓不落地喝著,病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反而臉色越來越不好,隱隱泛著青黑。
其他人也發現了。
“是吧?印堂發黑,瞧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事!”
“聽說太夫人晚上一直夢魘,說夢見自己被人推進屍山血海裡。”
“虧心事做多了,自然會夢魘。”
慕容黎眉心一動。
隱隱察覺到,太夫人的“夢魘”怕是不簡單!
三夫人拉過她,小聲道:“太夫人的病,怎麼瞧著都蹊蹺。我悄悄叫人查了,太夫人每日喝的湯藥裡都下了嗜血草。那東西會讓人氣血兩虧,無論多好的補藥下去都化為白費!”
“定是衝著你來的。”
慕容黎冷笑:“見二房被我如此打壓,自己也沒了從前說一不二的威勢,這會兒恨不得我馬上死了才好!隻不過讓自己吃點小苦頭,她自然是樂意至極的!”
三夫人寬慰她道:“她既待你不慈,你也不用對她留情,對外的表面文章做做體面就是。”想起自己慘死的大女兒,心口一陣陣絞痛,“她原也不配有人待她真心!”
慕容黎自己就經曆過被人虐殺的驚痛,懂得二姑娘死不瞑目的恨。
也不知,前世父母兄弟得知她死訊時,是不是也是如此痛苦?
“嬸孃别急,害了我們的,總會討回來的。”
三夫人忍住了眼淚,重重點頭:“我知道。”又叮囑了她,“回去後叫人好好搜一搜,别讓人在你院兒裡動了什麼手腳,回頭可就說不清了。”
慕容黎道:“嬸孃提醒的是,我回去便查!”
回去之後,她當真讓人搜了一下院子。
發了一小包藥粉,粘在了她書桌下的桌板上!
若非有心去摸索,根本就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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