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從袖袋裡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欣賞臨安的表現:“確實挺呆的,不過......還是挺可愛的嘛!”
“觀眾們”抖了抖,很難對這種硬誇鼓掌:“......”
再看一眼顧尛。
稍許表達了一下同情,轉身也走了。
綁匪接到指令,走到顧尛面前,冷笑:“多管閒事的弱雞,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們叫囂呢!哼,今天我們的目標就是趙梓瑩,誰來都阻止不了!”
“要不然,顧大人親眼看著我們對付她?恩?哈哈哈哈......”
顧尛背脊生寒,怕他們會對趙梓瑩做出什麼齷齪的事來:“别傷害她!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結果對方,完全不給他機會談條件。
眼睜睜看著手刀朝著他劈過來。
那一刻的絕望太強烈,顧尛倒在地上,竟沒有暈過去。
脖子發麻,他朝著趙梓瑩伸出手,說不出話......
綁匪甲“喲嗬”了一聲:“脖子夠硬的啊!”
然後更用力的補了一刀。
看著顧尛終於之撐不住的暈厥過去,終於滿意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埃,摘掉臉上的蒙面巾,還很客氣的附贈了一枚白眼和一句“真弱”後,轉頭看向趙梓瑩。
“郡主,是我們。”
“殿下正想設個局幫顧大人找找回憶,沒想到逮到武家那妻子黑心肝的找人綁架您的這個好機會,就讓我們捂了綁匪,順便接手了。”
趙梓瑩看到臨安的臉,愣了一下,無禮吐槽阿黎的法子,但總歸是鬆了口氣。
難怪她覺得奇怪,綁匪剛開始對她特别不客氣,眼神色眯眯,後來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看了眼昏迷中的顧尛,憂心之中帶了一絲期待。
他突然那樣痛苦,是不是因為遇見相似的場景,受到了刺激,要想起來了?
“送容大夫那兒吧!容大夫說了他不能強行回憶,别給他搞出毛病來。”
臨安點頭。
把人扛在了肩上,顛了顛:“他像隻脆皮雞,不堪一擊。”
劫後餘生。
趙梓瑩沒什麼力氣,除了無語,根本說不出話來。
“......”
容宗明見著顧尛是被抗進來的,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哼了聲,給他把脈。
“嗬!這脈象混亂的,像是月老腳邊的紅線似的,一團亂麻!這是受了多大刺激?”
臨安言簡意賅:“情景再現,略刺激。”
容宗明看看顧尛鬼一樣的臉色,再看看趙梓瑩血刺呼啦的樣子,又嘖了兩聲。
趙梓瑩著急。
那份著急無關男女情愛,隻是因為她帶著期盼!
“容叔,他怎麼樣?他......他會不會想起來?”
容宗明下了針,穩住了顧尛的心脈,讓他自己在夢裡掙紮去。
他點頭又搖頭:“不好說!有些人一失憶隻是三五日、三五載,有些人一失憶就是一輩子。腦袋裡的事,誰也說不好,能不能想起來,都在乎於天意!”
趙梓瑩心口發慌。
希望他能想起來。
她們是不是能繼續在一起,她們是不是都還能接受那樣一個顧三郎......她都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而不是無休止的、沒有意義的糾纏下去!
她輕輕觸碰顧尛密佈冷汗的臉:“三郎......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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