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夏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靳封臣,若不是你不許我看兒子,我根本不會來找她,我隻想要回我自己的兒子。”
“不讓你見小寶是我的意思,你可以來找我,我說過,你要是來打擾她,你什麼都得不到。”靳封臣的聲音充滿了涼意。
盛之夏跌坐在地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落,看起來極為可憐,賺足了圍觀者的同情。
“原來那個才是太子爺的親媽,不過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好可憐啊,剛做了母親的人表示看的受不了了,果然男人就沒有不渣的,有錢也不能免俗。”
“噓,你小聲點,讓靳總聽到了你不要命了嗎。”
“聽到了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是事實,人家辛辛苦苦給他生了兒子,轉頭就被踢了,還不許人去看自己的孩子,誰受得了,要是換了我,我也要鬨,還要鬨個天翻地覆。”
靳封臣陰沉的眼神掃過眾人,那些聲音頓時銷聲匿跡。
保安見狀,不敢怠慢,立刻把罪魁禍首盛之夏帶走了。靳封臣帶著江瑟瑟回辦公室,她看起來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靳封臣快心疼死了。
然而江瑟瑟卻停下了腳步,衝著還未散開的人群,沙啞地道:“大家所看到的的,都隻是事物的其中一面,不要僅憑一面之詞去判斷一個人,那樣的結論往往是錯誤的。”
說完,她沒管身後眾人的反應,跟著靳封臣回了辦公室。
直到進了辦公室,在椅子上坐下,江瑟瑟仍舊心有餘悸,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神情怔怔的,像還沉浸在剛才的混亂裡。
靳封臣給她倒了杯水:“别怕,我在這裡。”
江瑟瑟一口氣把水喝乾,提起的心才一點一點落回原地,臉色也沒那麼可怕了。她苦笑道:“我剛才確實被她嚇了一跳,她膽子很大。”
“都是我的錯,讓你受驚了。”靳封臣內疚道,心裡又對盛之夏恨了幾分。
江瑟瑟咬著嘴唇,慢慢地道:“其實,我有些理解她……”
靳封臣神色不善:“她那樣給你難堪,你還幫她說話,瑟瑟,你不要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負。”
“這不是有你嗎。”江瑟瑟強顏歡笑道。
靳封臣揉揉她的頭髮,沒有說話,他對自己不太滿意,因為在江瑟瑟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似乎是看出了靳封臣心裡的想法,江瑟瑟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道:“我沒事了,你先去把事情解決了吧。”
靳封臣沉默地看著她,良久道:“好,你真的沒問題嗎?”
江瑟瑟笑笑:“真沒事,快去吧。”
頓了頓,她又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啊?”
“給她錢,讓她離開,留下是不可能的。”靳封臣神情很淡。
隻怕,她不會同意吧,江瑟瑟暗暗道,心裡有絲淡淡的憂愁。
靳封臣走到了門口,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大步返回來,在江瑟瑟疑惑的目光中,親了下她的額頭,給她理了理頭髮,溫柔道:“我馬上回來。”
“我等你。”江瑟瑟的目光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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