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泄氣的低下頭,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靳封臣心裡不由一軟,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我會把慕白叔叔喊來,我們小寶可能病了,需要治療,知道嗎?”
小寶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靳封臣知道他並不清楚自己哪裡病了,但也沒解釋,而是道:“如果不想你媽咪擔心的話,就乖乖聽爹地的安排。”
一提到江瑟瑟,小寶眼眶再一次紅了,他點了點頭,“好。但是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媽咪。”
靳封臣答應了,“沒問題。”
……
回到家,小寶看到江瑟瑟的時候,乖巧的喚道:“媽咪。”
“乖。”江瑟瑟見他和平常沒什麼不一樣,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看向靳封臣,問:“你怎麼沒告訴我你要去接小寶?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靳封臣看了眼小寶,小寶緊張的捏緊手心,他淡淡的回道:“臨時起意,來不及和你說。”
“沒什麼事吧?”江瑟瑟問。
“沒事。”
“媽咪,我上樓換衣服了。”
說完,不等江瑟瑟反應過來,小寶揹著書包“咚咚”的跑上樓。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江瑟瑟細眉蹙起,不放心問道:“真的沒事嗎?”
靳封臣摟住她的肩,微微一笑,“嗯,沒事。”
晚上,等小寶入睡了,江瑟瑟悄悄的開門進了他的房間。
本來是想看看他身上的傷擦了藥有沒有好些,誰知一掀開衣服,竟然多了些新傷。
怎麼會這樣?
江瑟瑟看著小寶熟睡的小臉,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擦好藥後,她回到房間。
靳封臣靠坐在床頭看著擱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聽到動靜,他抬起頭,“又去擦藥了?”
江瑟瑟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到床沿坐下。
“怎麼了嗎?”見她沉默不言,靳封臣合上筆記本,關心的問道。
江瑟瑟轉頭,眼睫一抬,眼裡滿是擔憂,“小寶身上多了些新傷,應該是今天受的傷。”
“你不是說沒事嗎?”江瑟瑟狐疑的皺起眉,“你是騙我的?”
靳封臣眸光微閃,“我沒騙你。”
“那為什麼小寶身上又有傷?”江瑟瑟聲音高了起來。
她深吸口氣,“他那麼小,就受那麼多傷,我這個當媽咪的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淚奪眶而出。
“别哭。”靳封臣溫柔的用指腹拭去她臉頰上的淚,輕輕歎了口氣,說:“那個小提琴老師不是好人。”
江瑟瑟眉頭皺得更緊,“這和老師有什麼關係?”
“每次小寶哪裡錯了,他都會體罰小寶,這也是為什麼小寶身上那麼多傷。”
靳封臣說得輕描淡寫,並沒有把小寶和那個老師之間的事告訴她。
“怎麼會這樣?”江瑟瑟有點不敢相信。
她見過那個老師,看上去挺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動手體罰小寶?
“他動手了幾次,並威脅小寶不許告訴我們。”
“原來是這樣。”
江瑟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她問小寶,小寶都不肯說,原來是被人威脅了。
“太過分了!”江瑟瑟氣憤不已,“小寶隻是個孩子,他怎麼能這麼做?”
想到小寶身上那些傷,江瑟瑟又生氣又心疼,她真的無法想象小寶是怎麼度過兩個小時的小提琴課。
“那個老師呢?”江瑟瑟問。
她不能放過那個老師,必須替小寶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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