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院正、秦雪近都來看過,各種方法都用儘了,付如煙就是高燒不退。
許穎微被折磨得形銷骨立,短短兩日,身子就比皇後還虛弱。
好在,三日後,樊國那邊傳來訊息,二王子並無大礙,還做了王上。
許穎微趕忙把這個好訊息在付如煙耳邊訴說了,足足唸叨了好幾遍。
第四日,高燒退了,付如煙也醒了一陣兒。
第六日,付如煙已全然好了,米粥都能喝上兩碗。
許穎微嗔怪地看著女兒,付如煙一臉不好意思。
“煙兒,經過這一回,娘也想清楚了,你若是真心喜歡時子墨,就去吧,說不定有你在樊國,能保大祈同樊國百年邦交。”
此時,許穎微特地進宮同陛下和太後商議過,雖不捨,可不管是對付如煙,還是大祈,都是有好處的。
“孃親~”付如煙感動不已,她抱著許穎微的手臂道:“先别悲觀嘛,說不好,子墨哥哥願意入贅呢?”
付如煙眨眨眼,古靈精怪地說。
許穎微輕點付如煙的鼻頭,“你啊你,瞎說什麼呢,子墨現在好歹是樊國的王。”
付如煙一臉不服氣:“就算他是王,他不也還是我的子墨哥哥嗎?”
兩月後,樊國使者進京。
已然痊癒的付如煙在街角的茶樓向下張望。
不知怎的,子默默哥哥一直沒來信,她心裡慌慌的。
也不知道子默哥哥這次會不會隨使者一同來京都。
茶樓下,樊國使臣騎著高頭大馬,後頭還跟著幾輛馬車,不知道裡邊坐了什麼人。
付如煙遙望著,她歎了口氣。
是她想得太多了,子墨哥哥才剛剛即位,樊國境內諸事繁雜,他哪有時間長途跋涉趕來大祈。
傍晚宮中夜宴,付如煙本不想去,可許穎微抿著嘴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讓付如煙倍感莫名其妙,她硬是被許穎微拉去了。
宴會上,付如煙心不在焉。
樊國使臣進殿拜見大祈皇帝,付如煙也沒心思看,隻低頭抿著茶水。
她想喝酒,許穎微不許。
“樊國新王岱欽,見過我朝陛下,陛下萬歲。”
聽到使臣覲見,付如煙先是一怔,她猛地抬起頭。
大殿中央,單膝下跪,正行使著樊國禮儀的,不正是時子墨!
許穎微看下來,見女兒一臉驚訝,她笑得十分開心。
不枉費她跟陛下刻意隱瞞,逗一逗小煙兒,還蠻有意思的。
許穎微將目光落回殿上。
十年不見,時子墨已生得比徐星湛還要高大,那張臉卻如同兒時一般,長開了,俊氣逼人。
“子墨,又見面了。”大祈帝很親切地問候了一句。
隨後,二人又聊了聊,時子墨就落座了。
付如煙的眼神實在火/辣,時子墨與人推杯換盞時,不時回頭看她。
“煙兒,收斂些,還在大殿上。”許穎微小聲提醒。
付如煙瞬間紅透了臉,垂下頭,不敢看時子墨了。
筵席過後,時子墨被皇帝叫走,付如煙著急見人,就在養心殿外等候。
皇帝身邊的蘇公公突然走來,將她也請進殿中。
付如煙略微蹙眉。
她進去時,時子墨還在,低垂著頭,似乎同皇帝舅舅鬨了不愉快。
付如煙心裡又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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