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許淮序是最有可能的。
“夫子留下課業,我想去藏書閣瞧瞧。”
付如煙點點頭。
跟許淮序分開後,經過某一宮殿。
有小宮女竊竊私語:“那位去了十年了,連家竟又送來一位女兒,還跟那位長得如此相似,他們——”
“住口,天家之事,也是你我能置喙的?”
宮女們迅速散了。
付如煙緩緩蹙眉。
連家?
欣貴人的母家?
心裡沉甸甸的,付如煙踏進景陽宮。
皇後的身體還是老樣子,看到付如煙,臉上才多了幾絲笑模樣。
“煙兒,你來啦。”
付如煙拉著皇後的手臂,立馬也笑起來,“舅母,您今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陪皇後閒聊了一會兒,瞧出皇後精神不濟,付如煙便起身告辭。
“煙兒。”皇後從後叫住她,臉上的笑容淡了。
“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你說,太子是不是真的找不——”
“舅母,我們一直在尋找,您要放棄嗎?”
皇後斂眸,若她真的想放棄,就不會拖著病軀苟延殘喘到今日。
“舅母,煙兒一直相信,太子哥哥定在某個地方在找尋我們。”付如煙語氣堅定,彷彿許楓霖真的還活著。
“煙兒,謝謝你。”
“舅母,太子哥哥也是煙兒的表哥,我一定會努力找的,孃親跟我,還有陸伯伯,還有傅家,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
皇後扯扯唇角,欣慰地睡去了。
付如煙離開景陽宮,心情鬱悶的她,在馬車上換裝之後,直奔福澤堂。
會試在即,京都多了許多舉人。
恰巧福澤堂最近研發出一種寧靜安神的湯藥,考試前服用,可以靜心凝神,銷量很不錯。
付如煙踏進來時,堂內的郎中都在忙活。
她尋了位置,也坐下來。
“郎中,郎中,快救人啊!”
付如煙面前立馬多了一個被打腫了臉的書生打扮的男子。
付如煙甫一靠近,一股春樓脂粉香撲鼻而來,她不適地皺眉後退。
“郎中,你快給柳兄瞧瞧,三日後便是會試,可千萬别耽誤了。”
姓柳?
付如煙下意識蹙眉。
“這位柳——”
立馬就有人接話:“柳生,他叫柳生。”
柳生?!
那個在原身落魄,淪落成為青/樓妓子,卻還偽裝成喜愛原身的模樣,最後詐騙走了原身的所有錢財,轉頭還成了付如蓮的舔狗的人渣!
看著柳生腫成豬頭的臉,付如煙真想啐一口。
原書中,原主付如煙被調包換走之後,一直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柳生這個名字,讓付如煙塵封的記憶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郎中,快給柳兄醫治,他喊疼呢。”
付如煙皺著眉頭給柳生看傷,她轉頭吩咐學徒去取消毒的藥酒。
“怎麼傷的?”付如煙問。
學子打扮的青年嘴唇張合,頗有幾分難以啟齒的模樣。
付如煙放下藥酒,“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給他治療?”
“柳兄在春樓同人——同人打起來。”
付如煙冷笑:“跟人爭風吃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青年艱澀地點頭。
付如煙拿起藥酒,將本應該緩慢擦拭的藥酒,直接傾倒在柳生臉上。
柳生的慘叫響徹整個福澤堂。
其餘學子見了,均駭得後退兩步。
捱過疼,柳生齜牙咧嘴道:“郎中,我的臉沒事吧。”
他還要靠著這張臉,在參加完會試之後,等著被榜下捉婿呢。
可容不得一絲一毫損傷!
想到那個跟他搶奪花魁,還將他打成這幅慘相的男子,柳生恨得牙根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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