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關鍵時候護住我,為我擋下危險的周寒之。
是在周家老宅的保安查過來時,吻住我的周寒之。
是搶先一步架著我上了馬,在我耳邊溫柔耐心一點點教我學會騎馬的周寒之。
是記得我不吃香菜,順手挪過我的碗自然地替我吃完的周寒之。
也是衝動之下,各種埋伏,闖入,硬控我的周寒之。
急切的他,著急的他,憤怒的他,還有委屈的,失落的,難過的,脆弱的......
各種表情的周寒之,可最後在我眼前定格的,卻是那張客氣的,疏離的,淡漠的臉。
“為什麼?”我終於壓製不住心底的情緒,指尖觸上那張冰冷的俊美的臉,低聲追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嗯?”那張俊美的臉有了變化,帶著點疑惑和詢問。
他不回答我,還跟我裝糊塗!
我的情緒又開始洶湧,忍不住揪緊了他的領口,聲音大了起來:“一會兒瘋狂糾纏我,一會兒又冷漠推開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周寒之,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周寒之?”他皺起了眉頭,然後伸出手臂抱我,懷抱是溫暖又柔軟的,“絮絮,你喝醉了,我叫車咱們回家好不......”
“我沒醉!也不回家!”我卻一把打斷他,我承認我有些任性,更多的卻是煩躁。
他敷衍我。
他不肯回答我的問題,就迴避話題說我喝醉了,要我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也沒喝醉,我現在就是要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他懷裡仰起頭來,胸口的洶湧衝擊得我的心臟胡亂撲通,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喘:“為什麼啊周寒之?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啊?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呢?”
“絮絮,别在這裡鬨。”周寒之低頭,手掌在我後背輕輕拍了拍,聲音是溫柔的,也含了寵溺的哄。
可這溫柔和寵溺不僅沒能讓我的情緒平穩,反而讓我的情緒直接衝上了頭。
“鬨?你現在嫌棄我鬨了?那你當初做什麼去了?你當初既然決定扔了我,那就把我徹底丟掉,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你都有林西西了,為什麼還要招惹我?你招惹人家再次動了心,又把人一把推開,這會兒還嫌棄人家鬨?”我怒了,“周寒之,你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把我抱在懷裡的周寒之不動了,他居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激得我更加憤怒:“就因為我愛你,就因為我為愛做過你的舔狗,你就真的把我當成了奴隸,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可是憑什麼,周寒之,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難道愛一個人就該受儘他的折磨嗎?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好不好?”
憤怒,痛苦,悲傷,裹挾著我,衝擊著我。
我的視線模糊,再也看不清楚周寒之的臉。
這一刻,我好想喝醉,喝到暈過去失去所有的意識和知覺,這樣,就不用感受這些痛苦了。
下一秒,我卻感受到了一個緊緊的懷抱,好像有個人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話,聲音卻不是周寒之的,而是吳淩的:“絮絮啊,你,你的心裡原來這麼苦啊,姐姐好心疼,你這倔強的小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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