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淩都走出去老遠了,曾智還站在那裡,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
那個樣子,真有點可憐。
我沒忍住,小聲說道:“瞧瞧曾助理那失落的小表情,怪可憐的。姐姐啊,你怎麼那麼狠心,好歹昨晚才睡過人家,吃乾抹淨你就拎褲子走人不認賬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自己為自己的慾望負責,怎麼能指望對方負責呢?我是睡過了,可他也爽了不是嗎?大家各取所需互相滿足,這本來就很公平啊,怎麼搞得跟我欠了他什麼似的?”吳淩卻一臉的不在意,動作輕鬆又乾脆地按電梯,拉我走進去,關上電梯門,“再說了,姐姐我一直都說,我要做自由的風,才不會被什麼輕易束縛。”
不會被什麼輕易束縛。
隻是不會被輕易束縛,又不是不能被束縛。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吳淩的意思,低低感慨了一聲:“看來,曾助理的求愛之路,長路漫漫呀,希望他能夠多一些耐心和包容,這樣才能成功抱得美人歸啊!”
“我才不在乎他有沒有耐心和包容,反正帥氣體貼的弟弟那麼多,他沒了,我換下一個。”吳淩說的依舊很輕鬆,她還摟住我的肩膀,笑眯眯的,“再說了,這大千花花世界,那麼多好玩的男人,姐姐我還沒有玩夠呢,我要好好玩,慢慢玩,哪天玩膩了再說。”
但我卻透過她看似輕鬆的笑容裡,看到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恐懼。
真正能夠輕鬆放下的人,都不會在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宣告自己可以隨便換,一般在嘴上逞強的人,心裡往往都是,既渴望又恐懼。
她是被章家豪傷狠了,心底留下了一大片陰影,一邊渴望真摯的愛意,一邊又害怕受傷,所以才忽近忽遠,忽熱忽冷。
隻是,我能懂她的心思,曾智慧懂嗎?
我有些擔心。
中午時候,我和吳淩一起吃飯,曾智慣常的關心電話,沒有打來,吳淩的手機難得的安靜。
可吳淩看起來好像沒那麼開心和輕鬆。
下午時候,我去吳淩辦公室找她,剛進去就見她正在擺弄手機,見我走進來,她趕緊丟下手機,臉上神情有些慌亂:“絮絮你來了?”
“在哄曾助理嗎?”我看著她迅速摁滅的手機螢幕,故意打趣逗她。
吳淩蹙起眉頭:“我才不哄他,他一天都沒給我發訊息,我憑什麼給他發?”
得,看來曾智真的被吳淩早上的態度給傷到了。
我一時有些遲疑,在想我要不要給曾智一點提示,不要讓這小鴛鴦錯過了。
不料,吳淩卻像是看透了我的小心思,認真道:“絮絮,你也别給他發訊息,我們的事情讓他自己琢磨。”
她不想讓我乾涉她的私人感情,如同她也不會刻意乾擾我的私人生活一樣,好朋友之間的關係是親密的,但也是互相尊重和彼此留有空間的。
我想了想,還是選擇尊重吳淩的做法,打消了那個念頭。
好在,傍晚時分,我和吳淩剛剛從公司出來,走到樓下,就看到了抱著鮮紅玫瑰站在車邊笑得比懷裡的花兒都燦爛的曾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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