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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掛上電話,金穀園的管家又打電話過來!
“許先生,許先生,您在南城嗎?夫人割腕了。”
“送醫院了?!”
“救下來了,莫醫生在這裡,沒去醫院。您能過來嗎?”
“我已經在去金穀園的路上,等我二十分鐘。”
“好,好。”
許深看了看時間,從這兒開車過去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沒辦法再從金穀園趕回兒童醫院。
權衡之下他隻能暫緩一步去美國,讓範醫生先帶著黎晚母子過去,等他把金穀園的事情處理好立刻趕去美國。
許深一路上做好了打算。
隻是一想到黎晚和天天都會很失望,他開車的手就有些抖,一路上神情恍惚,好幾次差點撞車。
闖了幾個紅燈,許深終於開車到金穀園。
陸蕾在浴室自殺被救下,手腕上蒙了一層紗布,是陸蕾的主治醫生莫醫生幫她包紮的。
莫淩放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邊眼鏡,彬彬有禮。
許深趕過來的時候,莫淩放正在給陸蕾做心理輔導,又喂她吃了藥。
但陸蕾狀況很不好,吃藥後精神狀態好了一點,但臉色蒼白,失血過多,嘴唇顫抖,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威風和盛氣淩人。
“怎麼樣了?”許深過來就問莫醫生,“我媽她現在什麼情況?”
莫淩放把許深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許先生,許夫人吃了藥,病情控製住了,她現在是典型的抑鬱症和心理疾病,光吃藥不行,得強製安排心理輔導。她心裡頭阻礙太大,今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可能是做噩夢了,一大早起來就發了病,剛剛更是在浴室裡割腕自殺。”
許深渾身直冒冷汗,後背發涼,就連手心裡都是一層汗。
之前陸蕾還是輕微抑鬱,沒想到發展得這麼快。
“有什麼辦法治療嗎?”
“暫時先安排藥物治療和心理輔導,但更多的需要家人配合。許先生,您得抽空多陪陪許夫人了,她一個人住在金穀園,時間長了會悶出病。如果可以,您再跟許董溝通溝通。”
許深毫無辦法,他要是能跟許廣豐溝通,還用得著莫淩放說?
根本沒辦法溝通,許廣豐要是知道陸蕾現在的情況,更加不願意回南城。
這是一個死循環。
也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沉默許久,許深道:“能不能送她出去旅遊或者一些别的辦法?”
“可以試試。”
“那麻煩莫醫生了,實不相瞞,我現在事情很多,馬上還得去一趟美國,照顧不過來的地方希望莫醫生您能多幫忙。”許深的語氣裡都是無奈,他真得分不出更多的精力給陸蕾了,天天的情況也很嚴重。
四面楚歌,危機起伏。
莫醫生為人隨和,他點點頭:“我既然拿了許家的薪水,一定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但許先生,您作為夫人唯一的兒子,您的位置是我無法替代的。所以,希望您有空能親自陪一陪夫人。”
許深頷首。
他知道。
可他如今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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