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品牌科室,僅僅一個劉牧樵肯定是不夠的,朱亞光、唐輝和何教授都有機會成為這個學科的大佬,這個時候有機會不學,那不是腦殘嗎?
首先把顱腦的損傷處理好,用了七個多小時,才轉戰頸椎。
頸椎的問題也很複雜,何教授負責處理頸椎椎體的重塑,然後,劉牧樵帶著朱亞光進入了最艱難的耗時階段。
唐輝在另一個副目鏡下,看著他們手術,有時候也搭一手。
在這個病人之前,唐輝教授已經開始學習吻合術了,隻是,他做的是粗神經。今天這些病人太特殊了,所以大部分的吻合都是劉牧樵親自做。
等做到一半左右的時候,劉牧樵說:“老何,老唐,你們兩個開辟新戰場,那個頸椎病人,你們先做一部分,等你們做完頸椎椎體部分,我這裡也差不多做完了,這樣,就可以減少四五個小時。”
何教授,唐教授雖然還想看這台手術,但也知道這三個病人需要搶時間,要是一台接一台做下去,估計會要用七八十個小時,那樣,就可能出現意外。
何教授和唐教授開辟了第二戰場。
劉牧樵他們這一台,一連做了快二十個小時,他中間沒有叫停,一直做完,朱亞光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他也知道,這才是第一個病人。才剛剛開始。
體力,越是往後面,越難熬,這次鏖戰,即使同時做手術,也不會少於六十個小時,所以說,苦,現在還不是最苦的時候。
總算是把第一台做完了,掃尾工作留給助手們。
“你去睡三個小時,我先帶唐輝教授做,三個小時後,你來跟唐輝換班。”劉牧樵說。
朱亞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他在納悶,你劉牧樵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精力?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實力說明一切,朱亞光趕緊回值班室,吃了點東西,往床上一滾,不到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劉牧樵進到另一個手術室,“怎麼樣了?”
“剛好,椎體修補完了,在清理脊髓的血塊。”唐輝說。
“好,讓我來主刀。”劉牧樵低頭在顯微鏡下觀察。
“朱亞光呢?”唐輝有些小興奮,朱亞光如果沒來的話,自己就有機會做一助了。
做一助,就有機會吻合神經。
這是唐輝最想學的地方。
“三個小時後,他過來跟你換班。後面的工作量還很大,你們需要輪流休息。”劉牧樵說。
“你呢?誰來和你換班?”唐輝說。
“你說呢?”
“沒有誰。”
“我希望一年後,你們三個可以和我輪流做,那個時候才敢說,我們是世界第一。”劉牧樵接過鉗子,另一手接過針線,他開始縫合神經了。
他先做比較簡單的地方,唐輝教授配合還比較生疏,和朱亞光比,技術也差不少。
所以,最難、最複雜的地方,他在等朱亞光來接手。
即便是做最簡單的部分,唐輝也興奮得很,過去,這種神經吻合,想都不敢想,那時候最多是吻合一下神經鞘膜,神經束是不吻合的。
脊髓和大腦差不很多,都和豆腐相差不大,特别的容易碎,吻合起來,力度很容易大了。
劉牧樵吻合速度很快,他的力度恰到好處,唐輝看著,心裡就癢癢的。
要是達到這種水平,今後,真的是可以過大塊吃肉的豪華日子。
“你,可以買一些豬腦子,豬脊髓來多練習,神經吻合術,沒有别的訣竅,就是多練。我們神內的吳迪教授,為了研究大腦,他在解剖室解剖了一百個人腦。現在,他對人腦的穿刺,幾乎都是盲穿。”
唐輝趕緊說:“我明天就和屠宰場聯絡一下,高價買幾百、幾千根脊髓回來。練成你這水平,大約多長時間?”
“我這水平?”
劉牧樵啞了。
脊椎手術,我是大師級,脊髓手術,我是宗師級,達到我這個水平,這一輩子,你們有希望嗎?
但又不能打擊他們。
“也許,練到一萬根人的脊髓左右,就差不多了吧。”
一萬年可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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