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迴護士在幫劉牧樵捶背,另外一個護士隻好過來幫鄧一柳捶,一個是主動地,一個是被動的,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咳咳。”蘇雅娟重重地咳了咳。
因為,她發現,巡迴護士幫劉牧樵捶背的時候,這動作並不是公事公辦,更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帶有濃濃的情感。
這個,不允許。
巡迴護士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被人盯上了,隻好假裝例行公事起來。
還是劉牧樵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他的印象中,蘇雅娟是很大度的人,也是很淑女的,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至少,她吃醋會躲起來吃。
“喝杯牛奶吧。”
另一名護士已經把牛奶煮好了,她在征求意見。
“好。”
巡迴護士端起一杯,餵給劉牧樵喝。
這沒辦法。
蘇雅娟想代勞都不行。
無菌操作限製了她去搶杯子。
就包括她自己,也必須要護士餵給她喝。
“不喝!”
她拒絕了。
“喝一杯吧,還要幾個小時,需要體力的。”護士提醒。
“我減肥。”蘇雅娟大聲說。
“手術醫生還有閒心減肥?”鄧一柳喝完一杯之後,對蘇雅娟說,“手術醫生要加強營養,沒體力,做不了手術。”
蘇雅娟朝鄧一柳做了一個鬼臉。
人家是全國知名的大教授,不能隨便不禮貌回答人家。
蘇雅娟隻好喝了半杯。
手術時,儘量少喝水,有些醫生乾脆不喝水,鄧一柳這種醫生就最有經驗了,他手術前,會很精準地計算進水量。
腦外科手術一般都很耗時間,中途解小便那是很麻煩的事。
但是,手術中,他會注意保持體力,因為體力下降會影響手術技能,特别是神經外科這種精細的手術,稍稍動作變形,就會出現手術差錯。
一般,超過四個小時的手術,他就會在中途補充一杯牛奶,這是他保持精力的訣竅之一。
喝完牛奶,劉牧樵說:“後面還需要三小時,中間不休息了,可以嗎?”
鄧一柳問:“你的意思是……”
劉牧樵說:“進去了,就不想中途退出來,很麻煩,一鼓作氣,手術的效率和質量會高一些。”
鄧一柳痛苦地哼哼了一聲,嘴裡說:“我儘力吧。”
他也隻能這樣表態了,下次,他再也不會和劉牧樵同台手術了,陰影面積太大。
手術繼續。
劉牧樵又和雕塑一般,看起來一動不動。
鄧一柳不得不佩服,僅僅憑這一點,他就知道,自己一輩子也超越不了他了,這樣的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
劉牧樵的十個手指和身體其他部位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他的十指,飛快地活動,他縫合神經,動作十分的嫻熟。
此時,窗外已經漆黑。
在家裡寫了一會字,聽了一會音樂,又小睡了半個小時的譚移山突然想起來,“劉牧樵的手術做完了嗎?”
他的學生趕緊打聽。
“已經做了七個小時了。還沒完,不過,聽說快了。”
“哦,我想看看實況。”譚移山說。
“好的,我馬上安排視頻。”
很快,譚移山看到了手術室裡的實況。
一看就是半個小時,他目不轉睛。
“咦,果然是天才啊!你注意到了嗎?劉牧樵一直就沒有動過,常人,誰受得了?而他的十指,非常的靈活、快捷。”譚移山點頭讚歎。
“哎呀,老師,我師兄鄧一柳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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