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趙一霖說。
“這個病人,你别緊張,靜下心來,别想著前面那個病人。”劉牧樵說。
鄒醫生沒有再遲疑了,一步一步,十幾分鐘之後,終於到達了血腫部位。
“你别急於抽血,感受一下顱內壓,大約多少厘米水柱,你心裡估計一下,然後,你回去再拿根輸液器,去測試水柱的壓力。”劉牧樵在一旁說。
“嗯,我感覺到了,大約是20厘米水柱的壓力。”
“好,你回去再實驗吧。”
鄒醫生又感受了一會,然後開始抽血,緩慢,而有節奏。
劉牧樵看了看瞳孔。
這很關鍵,瞳孔反映有沒有腦疝,一旦出現不對稱,就要立即調整壓力。
“瞳孔等大等圓,對光反射有,稍有些遲緩。可以進行沖洗了。”劉牧樵指揮。
劉牧樵現在已經有近300台的實戰經驗了,穿刺水平也達到了大師級巔峰狀態,腦血腫這小小的手術,已經不在話下了。
劉牧樵至今都在耿耿於懷上次死亡的那個病人。
一條人命啊!
至於0死亡記錄,他倒不是很在乎,他和司馬林毅無冤無仇。
當然,對於趙一霖來說,他是很在乎的,0死亡,那是一道多麼亮的光環啊。
趙一霖和司馬林毅是有恩怨的。
“這個病人還有帕金森病吧?”
劉牧樵注意到了,雖然病人已經昏迷,但是,掩蓋不住他有帕金森病的痕跡。
“有啊。”鄒醫生回答。
“你别啊!劉牧樵!”趙一霖發現了劉牧樵眼中發光,一種餓狼才有的光芒,“皮院長特地說了,千萬不準你亂來。帕金森病,手術治療太高大上了,你想都别想。”
皮院長多次對趙一霖說,不準劉牧樵亂來,一旦出了問題,劉牧樵就必須離開安泰醫院。
要留住劉牧樵,前提就是不能出醫療事故,不出醫療事故的前提就是他不亂來。
所以,趙一霖不得不緊緊地盯著。
這也就是為什麼趙一霖每次手術基本上都在場,他怕出事啊,他還怕劉牧樵亂來。
劉牧樵好幾次提到過手術治療帕金森病和癲癇病,這都是頂級醫院才開展的手術。
可怕的是,劉牧樵還說過腦乾血腫穿刺的問題,那可是生命禁區!就連世界最頂尖的醫院也不敢開展。
劉牧樵嚥了一下口水。
又推了推眼鏡。
他確實想試一試治療帕金森病。
他想,這感覺一定很爽。
想想都興奮。
你想吧,一個病人,全身都抖得一塌糊塗,連走路都困難,生活自理也不行,而這種病人隻需要自己在他腦子裡搗鼓一下,病人立馬就不抖了,就能生活自理了,就能到外面遛彎了。
你說,多爽!
病人爽,醫生也爽。
哎,可惜。
“劉牧樵,你還在做夢吧?告訴你,我盯著你了,你老老實實幫我開展血腫穿刺。你知道嗎,院長已經答應給我們加床了,樓上科室搬走,全部給我們。”趙一霖說。
“主任,就我們三個?加上劉建新副主任,我們也隻有四個人做穿刺,你還得培養幾個任。”劉牧樵說。
“對,主任,再加兩個吧。”鄒醫生忙說。
要是一個月前,他絕對不會說這話,壟斷一門技術,就是一隻鐵飯碗,掌握的人多了,鐵飯碗就是瓷飯碗了。
可是,最近一個月,他體驗到了連續加班,特别是通宵加班的痛苦了。
體力跟不上,這還能克服。不能克服的是家裡的那個人,毫無規律可言的生活,夫妻感情都會受到影響。
再也不能這樣過!一個月,總得有幾天能夠守在老婆身邊。。
趙一霖在一旁笑,笑得很詭異。
兩個護士也捂著嘴“咯咯咯”,去又不敢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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