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在乎。
當年,他被選為院士,通知他去京城開會,他還在大山裡找礦,電話打不通,學校隻好派出一個分隊,到幾個他可能去的地方找。
最後,等找到他,會議都已經結束了。
劉牧樵推著賈老,進了禮堂。
沒有豪華的裝修,但有一股厚重的文化氣息和莊嚴肅穆的感覺。
也確實,這裡是山大最神聖的殿堂,重大授勳儀式,重大頒獎活動都會在這裡舉校每一屆院長就職儀式也在這裡舉校
台下,已經坐滿了人,隻有前三排還是空的。
劉牧樵注意到,今來的媒體規格比較高,連國內最高的傳媒機構都派了記者。
鏡頭跟著這一老一轉。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了今的主角是誰。
劉牧樵和賈院士安排在第一排最正中的位子上。
“牧樵啊,今後,這樣的場合,你是才剛剛開始。我這應該是最後一場了。今後,就看你的戲了。”
“賈老,這種場合,您風光了幾十年了吧?”
賈院士嗬嗬笑了幾聲。
這種場合,他至少參加過200場以上。
雖然他沒有拿過科技進步特等獎,但是,一等獎他拿過,二等獎那就太多了,連他自己也忘記拿了多少次了。
稀土事業,是一步一步發展過來的,剛好,賈老踏中了每一個節拍,從最初選礦,隻能粗加工,到後來領先世界,能夠高提純稀有金屬,賈老都是見證人和具體的工作者。
會議開始了。
很莊嚴,很隆重,副部一級的官員都有4個。
領導給予了賈院士極高的評價。
賈老的眼睛紅了。
他的保姆趕緊幫他擦淚。
“慚愧,慚愧。”
賈老一邊哭一邊慚愧。
這就是老一輩科學家的謙虛謹慎,這也是一種文化和品質。
他一輩子做過這麼多的貢獻,現在給他一個較高的評價,他還覺得受之有愧。
劉牧樵的心靈受到了衝擊。
是呀,人家取得的成績,是汗水和心血的結晶,他們是通過努力才取得的。
哪像我,係統開出一個技能,然後就成了專家,這算什麼事啊!
人家都這樣謙虛謹慎,今後,我劉牧樵更要這樣,更加要努力,多幫病人解決問題。
隨著賈院士不停地慚愧,劉牧樵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慚愧。
今,劉牧樵深受教育。
賈院士戴上了一個大大的獎牌。
這是一塊沉甸甸的獎牌。
這是賈院士用一生的心血換來的。
老人哭了。
他想起了他坎坷的一生。
年輕的時候,他讀書,但戰火紛飛,從京城,來到江南,在從江南,徒步幾千裡到了大西南,在滇池邊,他們一群愛國學生,奮發圖強。
再後來,他們又到了山城。
後來,勝利了,他在山大任教,再後來,他選擇稀土專業,接下來,他大半輩子的時間在山上。
他5次在爆炸中受傷,1次活埋,3次車禍,1次被蛇咬傷,兩次被狗咬傷。
每一次都是撿回來的命。
往事,曆曆在目。
他哭了。
他還時不時噥噥自語。
“慚愧。慚愧。”
劉牧樵的心情完全變了。
責任。
對,今後肩上是更多的責任。
客座教授的榮譽是巨大的,但肩上的責任更加巨大。
老賈,向你學習,我劉牧樵一定要向你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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