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轉身走了。
這個插曲並沒有擾亂劉牧樵的心情。
雖然說,醫生應該要無差别對待病人,不能因為個人喜好而有區别對待,但是,劉牧樵不這麼認為。
世界上,有好人,有不好的人,刁蠻不講理的人為什麼要得到我的關懷和照顧?
我劉牧樵可不會把仁義道德掛在嘴上。
這一次,沐城之行教育了他。
他不再會傻乎乎講什麼空洞的“醫德”。
醫德要有,這是做醫生的要素,沒有醫德,就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這點,他不否定。
但要看情況。
就和剛才這個病人一樣,以為橫就能得到劉牧樵的診療,那就大錯特錯了。
當然,假如這個人患了腦溢血,劉牧樵會義無反顧幫他治療。
那是兩碼事。
這次劉牧樵要是為了息事寧人,幫他捏拿5分鐘,今後,他會更狠,在社會上更加肆無忌憚。
人就怕失去節製,就怕膨脹,就怕唯我獨尊。
劉牧樵眼前還有20個病人。
這時,劉牧樵的手機響了。
糟糕,一台緊急手術需要他上台。
“你去,你去,劉博士,我們理解,另外安排一個時間給我們就行了。”不少病人都這麼說。
雖然他們都是等了很久的病人,但是,遇到這種情況,病人們還是能夠理解的,危重病人更需要。
劉牧樵走了。
秦梅香說:“我們等一等,看他手術後能不能抽點時間,現在,我叫幾個人過來,幫你們按摩推拿,不讓你們白等。”
這個決定,皆大歡喜。
劉牧樵到了手術室。
“什麼情況?”
“分離遇到困難了。”胡伯龍說。
本來,一台很平常的胰體癌,根本就不需要劉牧樵上台,過去,胡伯龍做過很多次了。
可是,做到手術中間,發現與術前討論的有差異,癌症浸潤到了胃底動脈。
雖然是一根小血管,但是,它供給胃體血液,損傷了會出現比較嚴重的併發症。
劉牧樵檢查了一下,確實是一個問題。
需要做血管吻合術。
血管吻合術,這本身就是一個專門學科,很少人會有這方面的專長,幸好,劉牧樵是宗師級水平。
很簡單的吻合術。
第一步,鬆解,看夠不夠長度,假如長度不夠,那就用靜脈血管替代。
劉牧樵兩頭鬆解了,剛好夠長度,他果斷就把有浸潤的部分切除了,一根3毫米粗的動脈血管,他足足縫了24針。
這就是技術。
縫得很牢固,又不影響裡面的通暢行,還不影響血管內壁的光滑度。
這麼精細的手術,當然不是肉眼下能夠做的,必須是在顯微鏡下操作。
顯微鏡下操作,劉牧樵並不擅長,不過,他自然是血管修補的宗師級,顯微鏡下的修補也算是基本功。
修補完血管,手術再次交給胡伯龍,他還不忘安慰一下,“手術中遇見意外,那是常見的,不必自責。”
胡伯龍當然自責,一台胰體癌都沒能拿下,真的說不過去。
當然,做醫生的都知道,别說胰體癌,本身就是大型手術了,有時候,一台闌尾手術也可以把一名名教授撂翻。
闌尾手術,有的簡單,實習生就能拿得下,可是,有的複雜,複雜到教授也頭皮痛。
我們知道,闌尾是在右下腹,但是,有的人的闌尾跑右上腹去了,而還有的病人,闌尾乾脆到了左側。
一台闌尾手術,總不可能開一個10厘米、20厘米的大切口吧?
在4、5厘米的切口下找闌尾,異位闌尾真的不是容易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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