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台手術,需要13小時左右。
腹腔臟器的連接,幾乎要重新安排。
劉牧樵拿到資料看了很久。
這件事,鄒醫生幫不上,他和趙一霖上街溜達去了。
鄒醫生想買兩身衣褲。
出了一趟國,總得有點兒紀念性質的物品,特别是,這一次在霍普金斯大出風頭,高興,不犒賞一下覺得對自己不住。
當然,老婆孩子更加不能忘記,總得買點什麼。
明天沒有很多時間,晚上的飛機,還不知道劉牧樵什麼時候能下手術檯,今天必須買點東西。
他們兩個上街了。
劉牧樵一個人留在賓館,認真閱讀資料。
看了許久,有一個問題始終揮之不去。
這個病人不能做手術,不是有沒有價值問題,而是風險不是一般的大,腹主動脈破裂,沒有辦法修補。
腹主動脈浸潤的範圍太大了,沒有辦法吻合。
難道他們還有别的辦法修補?
劉牧樵在胰腺這一塊有宗師級技能,但是,代不代表腹主動脈破裂修補術也達到了宗師級呢?
他不能肯定。
其他的問題不大。
切爾西設計的手術,劉牧樵能夠完成。
這個手術方案還是Vilishi術式的基礎上的改良,隻是要增加胃次全手術,膽管移植,部分空腸切除。
不過,比單純的Vilishi術式難很多。
等他看完整個手術設計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咦,趙一霖和鄒醫生還沒回來?
正準備打電話,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一個醉鬼滾了進來。
鄒慶祥醉了。
趙一霖摟著他,已經累癱了,一進門,他就鬆開手,任由鄒醫生摔在地上。
趙一霖是累慘了。
他手裡還拎著大大小小7個包。
“這傢夥很少喝洋酒,兩瓶洋酒17000,他至少喝了1.4瓶,醉成這樣。”趙一霖苦著臉說。
劉牧樵把手塞進鄒醫生胳膊下,一用力,把他丟在床鋪上。
“準備得怎麼樣?”趙一霖問。
“手術沒問題,問題是,這台手術很難進行下去,腹主動脈破裂,很難修補,這個難關沒有辦法解決。”
“也許他們有辦法修補吧。”
“我看難。”
“你别忘了,人家是霍普金斯!”
“你别把人家看太高了。”
“謔!你劉牧樵,牛逼哈,竟然不把霍普金斯放在眼裡?”
“不是,問題是,腹主動脈沒有伸縮性,中間,兩個厘米的血管損失,用什麼修補?”
“他們不是我們安泰,人家這麼多人做研究,你擔心他們沒辦法修補血管?明天你看,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
一夜無話,第二天,劉牧樵他們來到了胰腺外科中心,這裡有一間很大的學術廳,類似於階梯教室。
半圓形的學術廳,主講台在最低穀,鍋底部,背後有一個很大的液晶顯示器。
人還不多,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
劉牧樵選擇靠前、靠邊的座位,這裡不很顯眼,但是離主持人也不遠。
這個位子,可以和切爾西近距離交流。
鄒醫生和趙一霖,今天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但是,他們坐在劉牧樵的兩側,一邊一個。
“幫你壯膽!”鄒醫生說。
“對,有我們在,你隻管往前衝,人家‘醫生聯盟’不準你出國做胰腺手術,你爭取在這裡主刀,就突圍出去了。”
劉牧樵嘴角翹了翹,“想得美,在這裡做主刀,有拉鉤的份,就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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