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趙一霖稍感意外的是,他們國家雖然很發達,但人們的健康理念並不先進,你看,胖子很多,三百斤重的人還不少。
街道很乾淨。
人雖然不少,但很安靜。
就連車子都很規矩,一輛接一輛,很少加塞,也沒有聽到鳴笛聲,斑馬線附近,都在禮讓行人。
趙一霖站在街頭看得入神。
不遠處,一個乞丐正在乞討。
這個乞丐穿得整整齊齊,對行人都脫帽致敬。
這個乞丐並不很勤奮,乞討了一會,插上耳機,開始聽歌,並且隨著音樂節奏跳起了迪斯科。
“先生,你是華人?”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趙一霖回頭一看,一對老年夫婦,大約70多歲,穿著很整潔,互相攙扶了。
老頭是病人。
“是的。”趙一霖說。
“你們也是來霍普金斯醫院看病的?”婦人問。
“我們是來幫别人治病的。”趙一霖有點不想說這個話題了,他怕人家又會誤會。
“哦,你們是……我沒太明白,你是說,來做學術交流的?”婦人很像知識分子。
“我們是清江市安泰醫院的醫生,應約來這裡幫一個植物人做手術。我們安泰的劉博士,能夠做腦乾穿刺,救活了幾個植物人,他們就邀請我們過來做手術。”
趙一霖不得不多解釋幾句,今天的誤會給人印象太深了。
婦人半信半疑。
老頭子說話了,“您貴姓?”
“趙一霖。”
“哦,趙醫生,我們也是同行。我是津城三院的泌尿外科醫生,我夫人是三院的產科醫生。我得了胰腺癌,在國內,已經放棄手術了,想到這裡來試試,也是最後一點希望。這幾天,我在這裡看到了太多的國人了,大家都是抱著最後的希望來這裡。現在,看到你,我很高興,竟然,他們會請你到這裡行醫,我一時間,還真的不敢相信。這裡的醫生中,有我們華人,太好了。”
趙一霖笑了笑,說:“霍普金斯醫院確實是胰腺外科的發源地,也是大咖雲集的地方。不過,你回京大一院問問龍教授,現在世界最高水平不在霍普金斯醫院。”
“在哪裡?”
“你回去問龍教授吧。”
“你告訴我不更好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
“怎麼會不好意思說?難道,是你?”
趙一霖猛搖頭,說:“我?哈哈,笑話了!我是沒有一技在身的人,慚愧得要死。”
“那是誰?”
“我的一個學生,劉牧樵。”
“你不是神經內科醫生嗎?”
“是的,我這個學生,在普外科實習,遇到京城龍教授手術做胰頭癌失敗,他接著把手術做成了。”
“有這樣的事?”
“是的,後來,他就和龍教授合手,做了不少手術,後來做到了外國去了,劉牧樵還獲得了阿迪國授予的榮譽博士和客座教授。”
老人看了看趙一霖,搖了搖頭。
“你不信?”
“趙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說完,就轉身走了,頭一沒回。
趙一霖歎了一口氣。
看來,推銷是一門學問啊。
有的人,能夠把假的東西推銷出去,而我趙一霖,再真實的,卻是兩次失敗了。
正發愣,後面有一個聲音。
“先生,打發點喲。”
原來乞丐早就發現了趙一霖。
對付外國的乞丐,趙一霖不知道有什麼規矩,隻好掏出一百美金,丟給乞丐。
乞丐也是一驚,隨即連聲用漢語說:“謝謝,謝謝。”
看來,這個乞丐,對華人有過專門的訓練,來這裡看病的病人,沒少給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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