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結紮了一根肝動脈、門靜脈、肝靜脈的分支,一個巢形的肝組織切了下來。
很乾淨了。
整個手術過程很少出血。
劉牧樵沒有讓出主刀位,他悶頭悶腦,繼續做。
最後,聽到紗布、器械數量都對了數之後,他開始關腹。
腸管回送去,需要縷清和有序,這是減少腸梗阻的重要一個環節。
劉牧樵沒有讓給蔣薇薇做。
她是眼巴巴地看著,想撈一個關腹做做。
但劉牧樵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忘記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胡伯龍,杜小平,蔣薇薇,就連器械護士和麻醉師都在欣賞劉牧樵的關腹。
享受啊!
縫腹膜、縫肌肉鞘膜,縫肌肉,又是縫肌肉鞘膜,縫皮下,最後皮膚。
腹部的橫切口層數多,劉牧樵一層一層關下去,每一層,三五分鐘,他不是為了快而快,十幾分鐘後,整個腹腔關閉了。
劉牧樵什麼話也沒說,他飛快地做著手術。
劉牧樵洗完手,也沒有多解釋,反正是解釋不清,他惦記著神經內科,飛快地回去了。
還有幾個病人的醫囑需要修改,5組的醫生還在等他,他看了一下時間,還好,隻耽擱了一個小時。
“160床,189床,加72床,加81床,加89床,這5個病人的醫囑需要修改。”
劉牧樵說,他記得清清楚楚。
才改到一半,手機響了。
最近,劉牧樵隻要手機一響,就會渾身一抖,拿出手機的時間隻有零點幾秒鐘。
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心裡就冷了一半。
不是請求做飛刀的,就是做推銷的。
可是一接聽,謝敏的聲音。
“樵兒,你聽著,别說話,你帶著穿刺箱,抽出兩三天時間,飛一趟景城。現在,你先不要訂機票,一個小時後,你到黃葉機場,那邊有人接你。具體的安排,到那裡你就知道了。”
電話很短,劉牧樵匆匆忙忙把科室裡的事處理完,去了機場。
才下的士,就有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她裝作不經意,悄悄地說了聲,“你跟我來。”
劉牧樵跟著這個女子,穿過很長的一段路,在一個員工通道處停下來。
女子停了下來。
對門衛說:“就是他。”
門衛點了點頭,打開小門,劉牧樵進去了。
又走了很長的路,到了一個小房子裡,女子停下來,拿出一套製服,“穿上吧,上MU7899航班,你就是那個航班的空少。”
劉牧樵一直沒有說話,現在開口了。
“你是誰?”
“我是機場做地勤的,你上飛機後,他們都會認識你,不要多問,注意,你的身份是空少,而真正的空少就坐在9排的A坐,機上萬一有什麼事,不需要你出面。”
果然,劉牧樵從指定的同道上了飛機,一路上,都是綠燈,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
上了飛機之後,所有的機組人員都和他打招呼。
劉牧樵注意了一下,坐在9排A座的年輕人,他正在朝劉牧樵微笑。
一切都很順利。
飛機按時起飛。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準時在景城降落。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有個空姐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手上一張小紙條,上面一組數字和字母。
顯然是車子的牌照。
“走職員通道。進站口有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那裡。”
劉牧樵沒有多說,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進站口。
果然,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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